秀儿做事情特别快,这可不像她。
秀儿把裙子拿起来给她看,得意道:“这是第三条了。”
唐竹筠咋舌:“怎么还得做三条一样的?”
她就是再出状况,也不能连摔两跤,连续弄坏两条裙子吧。
“不是,您看这荷花,”秀儿指着裙裾上一圈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的花样道,“第一条是含苞待放的,第二条是绽开的,这一条则是盛放的……”
唐竹筠:“这……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就奴婢觉得这样好看。”秀儿道,“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在穿戴上要多花些心思。”
唐竹筠哭笑不得,实在不理解这种创意。
“您看那些夫人们,不都挖空心思的攀比,还要不动声色吗?”秀儿道,“您这裙子,我用的都是金银线,但是都是隐藏起来的。”
唐竹筠:你高兴就好。
秀儿又嘀咕道:“上次跟您出门,听见有人私下议论,说您穿戴不讲究,哼,瞎了她们的狗眼!”
唐竹筠大笑:“全靠你照顾我了。”
秀儿认真地打量着裙子,想看看哪里还能完善一些。
“回来了。”唐竹筠忽然道。
“嗯?”秀儿愣住,随即站起身来。
虽然她没听到,但是她还是反应过来唐竹筠说的是晋王。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晋王和宋景阳的脚步声。
秀儿把针线收拾起来,道:“奴婢出去把饭菜端来。”
“好。”
晋王进来,面色阴沉,但是看到唐竹筠还是柔和了些,道:“你还没睡?”
唐竹筠一眼就看出来他动作有些不自然。
——他的右手,很不自然地背在身后。
不给她看,那她就不看。
唐竹筠也没拆穿他,道:“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出来吃饭。”
晋王袍子的下摆,似乎沾染了什么东西,只是原本就是深蓝的颜色,只能显现出不明显的斑块。
晋王答应一声,往浴室里走去,只是始终没有让唐竹筠看到他的右手。
饭菜摆好之后,唐竹筠就让秀儿下去。
秀儿道:“奴婢去给宋景阳弄点吃的,一会儿再回来。”
“不用回来了,去休息吧。”
这是晋王说的。
秀儿想怼他,想想身份,忍了;再想想没人,算了,忍什么!
“您要是自己收拾,不用娘娘动手,奴婢也就听了。回头还得娘娘辛苦,真是慷他人之慨。”
都成亲了,还不知道心疼人!
晋王:“……”
唐竹筠笑道:“行,你快走吧,我回头奴役王爷一起收拾!”
秀儿这才昂着头出去。
她才不会因为现在住在王府就低头,她是娘娘的人,她得一直骄傲。
否则,按照娘娘现在贤妻良母的势头发展下去,早晚得被王爷骑到脖子上。
晋王主动把右手拿出来给唐竹筠看。
唐竹筠倒吸了一口冷气。
——手背上印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被咬破了,血痕被处理过,现在是青紫一片。
“不是别的女人咬的。”晋王故意逗她,有意缓解气氛。
“如果是女人咬的,我只能想到你去强迫人家。”
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把人咬成这样!
晋王被她逗笑,刚想顺着她的话开玩笑,就听她道:“是萧雱咬的吗?”
晋王愣住。
他知道她聪明,但是还是每一次都被她刷新认知。
晋王垂眸:“你怎么猜到的?”
“看畜生,得看牙口。”唐竹筠毫不客气地道,同时起身去找药箱。
只恨这里没有狂犬疫苗,否则该给晋王扎一针。
“你,很少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这样骂人。”
“我和他没有接触,但是他做的事情,没有一样让我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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