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肯同我讲实话。”
“我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就算上了战场,我就在幕后,当个小伙计嘛。”刘娥打了个哈哈,“况且,我又没想上场去打架,就是给新书找点灵感,收集完成后就回来了嘛。虽然回来了还会被抓去就是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容我考虑一下吧。”张喻猛喝了一大口酒,眼里似乎也染上了酒的浓稠。”
“多谢张老板!”
刘娥见他稍微松了松口才放心下来。
劝别人和自己去冒险总归是很不道德,但刘娥有自己要做的事,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至少不能是在柳镇。
哥哥还在等着她。
张喻是陷入了极大苦恼之中的,他原原本本就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就好了,不再出去了,外面过于危险。可偏偏又是她的请求。
如果他不答应,她恐怕就要背上行李一个人连夜启程了。她从不循规蹈矩,张喻早该知道的。
于是第二天,二人就背上了行李,坐上了马车,开始了他们的旅程。
“张老板,你哪里来的马?”刘娥高兴地摸了摸马尾巴,满脸的好奇。
“朋友给的。”
“那为什么是敞篷的啊?”身下就是马儿的草料,抬头就是大太阳,刘娥实在是有点想笑。
“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咱们轮班驾马,你快休息吧,驾!”
好吧,她并不能承认这个被玩笑话讲出来的事实。
据昨晚制定的计划,他们要向边境方向出发,刘娥给出的解释是这边人情冷暖更可知。他们要先到岭镇,再路过过路丘,到达另一个郡县,这就足够他们驾驶个几天几夜了。
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岭镇。
傍晚,他们随便找了家店便住了下来。幸好这个地方离边境不算太近,路上客栈还算多。但大多都是向他们的反方向跑的,被战争逼迫,背井离乡,成了流民。
把马栓好后,他们便进了店。
“老板,两间房。”刘娥将钱抛到老板手里,看少去倒是十分豪阔。
张喻默默跟上,悄悄在刘娥耳边说道:“刘兄阔气,我们后期应该不需要缩减开支吧。”
刘娥的笑僵了僵,略显尴尬,“这不还有张老板嘛,你看我连你房钱都付了,你一定不会不管我对不对?”
转过头便眨着星星眼望向张喻。
被看着的人笑了笑,“刘兄怎么笃定我带够了钱,毕竟我以为已到终点了。”随即转身离去。
刘娥捂着脑袋低下了头,是的,在昨晚她信誓旦旦的告诉张喻岭村就是终点。
“客官,这就是您的房。”
“老板,这里前些时候是不是有伙征兵的队伍过去了啊?”刘娥趁机打听。
“是啊,但那得有几个月了吧。”
“那他们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这就不清楚了,嗨,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容易了,哪有闲心操心那种事。不过您能问问别的客人,从哪个方向来的倒是不少。
“多谢店家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刘娥早早的起来便开始打听,但并未得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无非是那些常发生的事,比如有几个人跑了又被抓回来,有几个人发疯了,有几个人乱了秩序了。
“你为何要打听这些?”张喻问道。
“害,这不是想着了解一下前方的情况嘛,防止冲突啥的嘛。”刘娥隐隐有点心虚,敷衍道。
“好吧,所以你有打听到什么情况吗?”
“······并未。”
“无事,我相信,像刘兄如此性格,一定会打听到的。”
“我什么性格?”
“很随机应变的性格。”说罢,张喻便转身离开,只留刘娥一人在原地思考。
随机应变?嘿嘿,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倒是挺了解我的嘛。刘娥扣扣手指,咬着嘴唇,眼珠子转流,一阵内心窃喜。
如果张喻知道了她的内心活动,估计会嘲笑死的。毕竟他确实是佩服她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动。
二人决定待到再过一天的凌晨出发。
趁着天色还早,刘娥决定带着张喻四处去逛逛,顺便打听打听情况。
临近上元佳节,街上倒是已经开始装扮起来了。并且已经有卖花灯的了。
刘娥拿起来一只蝴蝶,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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