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别人说,多年父子成兄弟。
他和贤贤,相认时间不长,而贤贤却已经能陪着他,倾听那些即使对唐星雅也无法言明的苦楚。
“……所以父王,”贤贤执黑先行,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同时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齐王心情已经修整得差不多——就算被全世界抛弃,他们一家四口还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沮丧的?
他笑着道:“倒也没有那么快,先不用和你母妃提。你知道的,女人,胆子小,别吓得她睡不着觉。”
贤贤淡淡道:“胆子小?您这么说,母妃知道吗?”
“知道我还敢说吗?”齐王也开起了玩笑。
外面凄风苦雨,屋里父子却温馨一片。
齐王来时的那些消极悲怆的情绪,仿佛都已经消弭于无形。
贤贤也不多问,静静地盯着棋局,托腮凝思。
第二天早上,唐星雅睁开眼睛,打着哈欠掀开幔帐,却被吓了一大跳。
——齐王正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她昨日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药杵。
“吓了我一大跳。”唐星雅嗔怪道,坐起身来,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说话。
齐王道:“也是刚进门,估计你快起床,就没惊动你。”
说话间,他就站起身来向床边走来。
唐星雅瞬时警惕,捂紧衣襟道:“你可别乱来,上朝来不及。”
齐王:“……我今日告假了。”
但是,他也没有那意思啊!
唐星雅瞪他:“那也不行,我还得给我爹做饭去。”
好容易回娘家住段日子,她不得好好孝顺孝顺亲爹?
齐王伸开手臂抱住她:“不闹你,就是想抱抱你。”
唐星雅莫名地就心软了,任由他抱着。
不就一晚上没回来吗?
她心里想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纵着齐王,就觉得这个拥抱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唐星雅却莫名感受到了轻轻的颤抖。
“秀儿来了。”齐王恋恋不舍地推开她,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床边坐下。
唐星雅:“……”
果然,话音落下,秀儿的脚步声就响起。
她端着水进来,看见齐王,脚步停顿了下:“要不我先出去?”
唐星雅“噗嗤”一声笑了,道:“少闹妖。”
秀儿把水端进来放下,小声嘀咕道:“怎么就像吃奶的孩子,一夜也离不了娘?”
唐星雅面红耳赤。
并没有。
他们是清白的!
齐王把脸别过去,假装没听到。
他也不怼秀儿,主要怼不过。
唐星雅梳洗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问齐王:“你今日为什么要告假?不去上朝了?”
“不去了,昨晚没回来,今日请假陪你。”
唐星雅:“……”
秀儿撇撇嘴出去了。
娘娘还真信,看不下去了。
昨晚大风大雨不回来,肯定有急事。
娘娘都勾不住,风雨也挡不住,这事情,搞不好得塌了天。
算了,不管了,她得出去给宋景阳熬一锅姜汤。
“昨天怎么了?”唐星雅从铜镜里看着替自己梳头发的齐王问道。
她也不傻,齐王昨晚不回来,还是后来才通知自己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有点小意外。”齐王道,“阿雅,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怎么办?”
唐星雅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吧,彻夜不归之后,是不能和我说你做错事情的,我会误会。”
齐王哑然失笑。
“快说!”唐星雅凶巴巴地道,“别吊我胃口。我看看轻重程度,再来定罪。”
“我从清风那里回来……”
啥?
找男人去了?
找男人也不行!
哦,并不是。
清风是齐王的眼线。
“你怀疑当年萧家的事情,别有隐情?”唐星雅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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