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错了,我赔还你的损失。如果刚才踢伤了你,医药费由我承担。”
这时,几个城管上来把老妇人拉起来。
郝枫和姜小飞也跟着站起来。
郝枫对着围观者,特别是几个举着手机拍照的人喊:
“各位观众,你们拍照可以,但我有个请求,不要把有我身影的照片上传到网上,放到微信里。我求你们了,因为这对我开展工作不利。”
“郝市长,你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刚才与城管争抢手机的年轻人大声说道。
宋洪兵把老妇人的箩筐拿来:
“阿姨,我们对不起你,这是我们赔给你的桔子钱。大约二十斤,一百元。”
说着把钱塞给老妇人。
老妇人把钱抓在手里:
“我不要这么多,这筐桔子,最多也就能卖到六十元,我找你四十元。”
“不要找了,就算我们赔偿你的损失。”
“那我们的东西呢?还给我们吧。”
另外几个设摊者也纷纷上前跟城管交涉。
郝枫对宋洪兵说道:
“宋队长,请你把车上没收的东西全部还给他们。另外,凡是刚才参与打人的城管,抢人手机的城管,都要进行严肃作理。”
“好的,郝市长。”
宋洪兵再也不敢怠慢,吩咐手下的城管去办。
城管们把皮卡车里没收的东西一一搬出来,还给货主。
围观人群中有人不停地拍照,也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设摊的货主拿到自己的东西,都感激地看着站在街边的郝枫道:
“幸亏遇上一个好官,不然今天又要倒霉了。”
围观人群慢慢散去。
郝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他想了想,中午还有段时间,不如立刻召开一个城管工作会议,处理一下今天的事情,整肃城管纪律。
要不要向钟大魁和成书记汇报一下?
这是他分内的工作,先斩后奏也行。
想到这里,郝枫追上宋洪兵:
“宋队长,你们陈大队长的手机号码多少?”
宋洪兵把号码报给他,他马上打过去:
“陈大队长吗?我是郝枫,新来的副市长,分管城建工作的。”
“我听说了,郝市长,你有什么指示吗?”
“今天,湖东区城管中队,第三分队的十多名城管,在天兴街追打设摊人,情况十分严重,影响很坏。所以,我想马上开个会,处理一下这件事。”
“有些城管太不像话了,根本不像个执法人员的样子,该开除的要坚决开除,该处分的坚决处分。”
“必须纯洁我们的队伍,严肃城管纪律,挽回不良影响。”
陈大队长在电话里说道:
“他们都是些合同工,外包的任务,不是体制内的城管。”
“什么?”
郝枫惊讶了:“城管还有外包的?怪不得他们的素质这么差。”
“我们的人员不够,才引进了其他地方的做法。”
“看来,城管方面的问题还不小,所以我们还是要开会讨论一下。”
陈大队长沉吟着说道:
“今天就开会?郝市长,我现在有事,能不能放到下个星期开?”
“好吧。”
郝枫想了想说道:“你安排一下时间,到时提前通知我。”
今天晚上的会议,对邓梦怡来说既是她的本职工作,又是在帮郝市长的忙。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像去跟男朋友约会一样激动。
想到马上又要见到这个帅哥副市长,邓梦怡的心禁不住一阵乱跳,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这两天,她的眼前老是浮现出这个帅哥副市长的音容笑貌,晚上还在梦中见到过他。
这就叫梦中情人!
他是有娇妻的,你想他干什么?
邓梦怡在心里劝说自己,却总是没有用。
邓梦怡在衣橱里挑了又挑,最后挑了一件她认为最好看的布拉吉连衣裙穿上,再淡淡地描了眉毛,抹了口红,洒了香水,在大衣镜里照来照去,觉得自己可以吸引郝枫了,才出门乘公交车赶到拆迁办来。
旧厂路拆迁办公室,设在拆迁工地附近一幢沿街商铺的二楼。
七八十个平方,三间办公室,一个会议室。办公人员有五名,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一个财会,两个办事员,隶属于北崇区政府拆迁办领导。
邓梦怡是两个办事员中的一个,主要负责文字工作。
她是拆迁办里平时最忙的一个,收发文件,起草合同,处理电子文档等等,都由她负责。
五个人中,她工资最低,外快最少。但她没有怨言,埋头苦干,干劲很足。
邓梦怡开门走进拆迁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办公室里有些脏,也有些乱。特别是会议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了,会议桌上落满灰尘。
这里的拆迁工作接近尾声,平时,主任副主任和另一名办事员都到另一个街道拆迁办去办公,这里只剩下她和财会两个人。
今晚帅哥副市长要来这里开会,邓梦怡干得格外卖力。
她里里外外把办公室打扫一遍,再将会议桌擦得一尘不染。然后烧好开水,洗好茶杯,只等帅哥副市长和三个钉子户的到来。
邓梦怡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眼睛看着电脑,心里却一片浮云,什么也看不进去,眼前全是郝枫高大的身影,阳光帅气的脸庞。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
“里面有人吗?”
帅哥副市长来了。
邓梦怡一阵脸红心跳,赶紧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迎接他:
“郝市长,你来啦,我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郝枫走进来,笑呵呵地扫了办公室一眼:
“你是哪张办公桌?”
邓梦怡红着脸,领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
“我是这张。郝市长,你坐。”
“嗯,一看就是女生的办公桌。”
郝枫指指她桌上的一些小玩意,在她对面那张办公桌边坐下,与邓梦怡说起话来。
细心的邓梦怡问:
“郝市长,周秘书呢?”
“他在一个会议上,不能来。”
“就你一个人?”
这句话问得特别有意思,既感觉意外,又有暧昧之意。
邓梦怡的目光也随着这句话,变得含情脉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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