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喜欢风观澜的女人
风观澜话里是冰冷的威胁。
换做他人,敬王定是不以为意,可这话从风观澜嘴里说出口……
他面色微微一变,想说什么,但又想到什么,强忍了面上的火气。
“皇叔只是担心你,毕竟侄儿这么多年身边也就侄媳这么一个女人,可不能出什么问题。不过,你们年轻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皇叔就不多管了。”
敬王说着,又看向了南卿芙。
风观澜却直接揽住了南卿芙的腰身,将她拉进怀里,再将斗篷的帽子给她戴上,霸道占有的姿态一览无遗。
她的脸埋在他胸膛,敬王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皇叔不过是想向侄媳妇道个歉,今日玩笑开大了,侄儿倒也不必如此防备,我还能对你家芙儿做什么不成。”
“芙儿”两个字从敬王口中吐出,风观澜眸中闪过一抹凛冽杀意,幽深危险。
他淡淡道:“的确做不了什么,本王对王妃情深意重,离不开她,若是碰上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本王不介意将他筋骨斩断,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一番深情告白,听得不少少女面红耳赤,羡慕非常,但后半句又让人脸色发白。
战王非善类,得罪他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这样的男人,并非普通女人能染指的。
毕竟,他前两任妻子之死还是未解之谜。
被这么一警告,敬王已经彻底闭嘴了。
他是最能领会风观澜手段的人。
毕竟,风观澜那个庶弟,如今在哪呢。
当初正是因为害了还是世子妃的南卿芙,下场惨淡,如今生死不明,没有任何人见过。
永德帝对这个儿子更是盛宠,哪怕是庶子,那也是他的亲儿子,他根本没有追究风观澜责任的意思。
儿子尚且如此,弟弟又算什么?
敬王此行目的不成,连告别的话都没说,直接甩袖离去。
风观澜冷冷收回目光,仍旧揽着南卿芙的腰身,垂眸看着她,“回去?”
闹了这么大一出,南卿芙也搞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今日她怕是就是配合敬王,合伙搞自己的。
如今他们目的不成,南卿芙也没了看戏的意思。
“走吧。”
风观澜要带她走,谁能阻拦?
而风观澜从头到尾都忽略了长公主,搂着南卿芙转身便走,让长公主又是一通恼怒,直接宣布宴席结束。
看着要离开的男人,她起身追了过去。
长公主不走,其余人哪敢像风观澜一样直接离席。
因此到了前方庭院时,四周并无其余人。
“谢危!”长公主叫住了前面快步离开的男人。
谢危微微蹙眉,转过身,淡淡行礼,“见过长公主。”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死心吗?”长公主看着他俊美的容貌,处处都长在了她心尖上,让她喜欢。
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
谢危平静看着她,“这话,应当是我问长公主。”
对他而言,这位长公主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少女时期时也就罢了,如今她都已经成婚又和离,儿子都跟风北冥一样大了,还瞎执着什么?
“本宫如今没有婚约在身,喜欢你有何错?”
长公主说话直接,目光有些犀利盯着他,“可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别人的女人。”
她冷笑一声,“还是你好兄弟,风观澜的女人。”
谢危黑眸中总算有了情绪变化,冷冷打断她:“长公主慎言。”
“怎么,喜欢她这么多年,不敢承认?”
长公主永远都忘不掉,当初南卿芙死讯传开,她心里高兴,可她去找谢危时,却发现他桌面众多书之下,压着一幅画。
那是他的画。
画里的女人身姿婀娜,容颜倾城,眉眼间的笑肆意洒脱,光彩夺目得让人挪不开眼。
谢危画功极好,当年长公主死缠烂打让他为自己画一幅画,他全是拒绝。
可私底下却画了别的女人的画,画得如此生动,一看便倾尽了心力,注入了情感。
从那之后,她便知道,谢危心里装的是南卿芙,风观澜的女人。
那是他谢危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长公主心里恼怒生气,却也畅快。
他有喜欢的人又如何,还不是像自己一样,谁也得不到。
但方才看谢危帮南卿芙,她心里同样恼怒不已,十分不畅快。
谢危淡淡看一眼长公主,“我不像长公主一般,眼里只有情爱,承不承认又如何,没有丝毫影响。”
他表现得这般淡定,让长公主嗤笑出声。
“你倒是表现得光明磊落,她可知你心意?若是知晓,只怕你连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风观澜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你心里装着他的女人,日后他若是登基了,你以为他能容得下你?”
长公主又说:“风观澜十岁那年,太后赏了他一枚玉佩,我不过让人端过来给我瞧瞧,只是摸了一下,他便弃如敝履,嫌弃脏,你觉得,现在他比十岁时如何?”
正是如此,她今日才答应了敬王合作。
风观澜肯定容不得南卿芙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今日的事儿,他表现得不在意,对南卿芙多宠溺,但心里终归会有怀疑的一根刺。
她相信,总有一天,南卿芙会被他厌弃。
当然,风观澜厌弃的东西,也不代表谢危就能拥有。
毕竟,他十岁那年那枚玉佩,他嫌脏了,却也只是让人弄得四分五裂。
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动。
“长公主管得未免太宽。”谢危懒得再理会她,转身便走。
“你到底是对风观澜死心塌地,还是对她死心塌地?”长公主冲着他的背影质问。
谢危脚步丝毫未停顿。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只是在踏出大门,看到外面的马车时,他脚步却是一顿。
宽敞奢华的马车前,修长如玉的男人正将女子拢在怀里,压在马车上亲。
他身影将她遮盖得彻底,让人看不清她的面色。
谢危浅浅扯了扯唇,低下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黯然。
是,风观澜心里是介意的。
这一番,便是做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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