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渊的人联系上秦慕礼,示意可以帮他回京城,却没想到被秦慕礼拒绝了。
说暂时不想回来。
祁邵渊打定主意利用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两天后晚上,秦慕礼秘密回到京城。
祁邵渊是有些本事的,不仅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且没叫任何人发现。
二人待在一栋别墅里。
秦慕礼盯着祁邵渊质问:“为什么想要帮我?你到底什么目的?”
他们虽然认识,但交情还没深到祁邵渊可以为他如此冒险的地步,他猜测对方一定别有目的。
“因为一个人。”祁邵渊如实回答。
“一个人?什么人?”
“女人。”
秦慕礼突然笑了:“不会是季云苏吧,你看上她了?”
“是云苏。”祁邵渊很坦诚,语气里透着决然:“我要得到她,要她只属于我。”
“我现在的处境帮不了你。”秦慕礼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不仅一无所有,秦司堰还在派人暗杀我,你把我弄回京城也没用。”
祁邵渊锐利的眸子盯着他:“你不想报仇?”
秦慕礼双手一摊:“我拿什么报仇?”
“不想报仇,你还计划回京城干什么?”
祁邵渊竟然知道他有回京城的计划,秦慕礼有些意外,幽深的眸子里满是质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回京城的计划?”
祁邵渊笑了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咱们虽然不熟,但我对你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顿了顿,他又说:“这段时间在C国没少吃苦吧。”
“逃命生涯能不苦么。”秦慕礼冷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那里是浓烈的仇恨。
祁邵渊拿起红酒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喝点?”
“谢了。”秦慕礼没跟他客气,接过酒喝了一大口,周身的戾气难以掩饰。
祁邵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地喝着。
许久的沉默之后,秦慕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有什么计划?”
他知道祁邵渊既然这时候把他弄回来,肯定是已经有了计划,而他现在别无选择,不管这计划有多么冒险。
祁邵渊轻笑:“秦少想通了?”
“想没想通有意义么,你提前把我弄回来不就是有计划了,我要是不答应,到不了明天早上,秦司堰的人就得杀到这吧。”
“我就说秦少是个聪明人。”祁邵渊笑着举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秦慕礼没跟他举杯,直言道:“有什么计划直说吧。”
“既然秦少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说着祁邵渊从怀里拿出一个黑木盒,与戒指盒般大小,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秦慕礼垂眸看向盒子。
“苗疆的一种蛊,叫傀儡。如他的名字一般,被种蛊之人会如同傀儡一般听话,而且只听下蛊之主的话。”
闻言,秦慕礼略显诧异,没想到他会弄这种东西:“你是想给秦司堰下,还是季云苏?”
“云苏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会让她心甘情愿与我在一起。”祁邵渊将木盒推到秦慕礼面前:“这是给你的,你若是能将这东西种进秦司堰体内……
日后他便会成为你的傀儡,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往南他绝不敢往北,这样是不是比直接让他死更爽?等你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之后,便可以随时让他死。”
光是想象秦司堰被自己呼来喝去,踩在脚下的画画,秦慕礼都觉得很爽,这确实比直接让他死了更有趣,更能解他心头之恨。
“你毕竟是秦家人。”祁邵渊继续说:“一定比我有办法接近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这傀儡蛊种下。”
秦慕礼将黑木盒拿起来:“这种种下之后多久可以发挥作用?”
“它现在是睡眠状态,等进入宿体之后,我会让巫师唤醒它,到时候秦司堰的神志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祁邵渊微笑着说。
“没想到祁少还玩这种东西。”
“我玩的东西确实不少,回头再给你介绍其它的。”
秦慕礼好奇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像是一颗黑色药丸,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物。
“就这一只?”他问。
“这是傀儡王,多年才能培养一只,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
“你倒是挺瞧得起秦司堰。”秦慕礼冷哼一声。
“他确实不是一般人,我们得承认对手的强大。”祁邵渊再次举起酒杯。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秦司堰确实不那么好对付,秦慕礼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只能尽全力再战一次。
“可这么大一颗东西怎么能让他吃下去,这比下毒还难。”
“不一定要他吃下去,这东西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迅速钻入人体内,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别碰到他。”
闻言,秦慕礼神色一紧,立刻将盒子扣上。
祁邵渊笑了下。
秦慕礼端起酒杯,与其碰了下,说:“合作成功。”
不是合作愉快,他只要成功。
祁邵渊笑说:“好。”
此时此刻,秦司堰还在处理集团的公事。
云苏刚回来,正要往卧室走,见书房的灯亮着,思索了下脚步一转,走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
秦司堰果然在书房,视线盯着电脑屏幕,仍在忙碌。
听到动静,秦司堰随即抬眸,见是云苏进来,一双严肃的凤眸立即柔和下来:“回来了。”
“怎么还在忙。”云苏走过来。
“你不回来,我自然得找点事情做。”
云苏看了眼电脑屏幕:“还要多久?”
“马上。”秦司堰说。
“那我先回卧室洗澡了。”
“好。”
云苏转身出去。
秦司堰视线继续看向电脑屏幕,十分钟后处理完毕,随即关了电脑,起身离开书房。
刚回到卧室,他手机响起来,是宇文洛打来电话。
先看了一眼浴室方向,秦司堰才接听:“什么事?”
“二爷,C国又出现另一伙人保护秦慕礼,那家伙又跑了。”
“什么人?”
“暂时还没查到那伙人的身份。”
“确定不是苏理达的人?”秦司堰问。
“不是,是几个华国人,并且是没有任何身份的黑户,所以查起来有些麻烦。”
“所以你现在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秦司堰声音冷了几分。
宇文洛连忙道:“属下再继续查,一定会尽快查出几人的身份,二爷您早些休息,属下不打扰您了。”
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秦司堰盯着手机,眸色深了深,又一伙人保护,他倒是小瞧了秦向荣父子三人。
把手机扔在一旁,秦司堰掀开被子,坐在了床头。
云苏从浴室出来,正对上男人慵懒的视线,他靠坐在床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忙完了?”她问。
“嗯。”秦司堰应了声。
“那就早点睡吧。”云苏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走过来。
“你困了?”秦司堰看着她问。
“嗯。”云苏掀开被子上了床:“困了。”然后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她转头看过去,确实是秦司堰在笑:“笑什么?”
秦司堰身子往下滑了滑,手支着脑袋,侧身面对着她:“云苏,累了就直说,我不会勉强你。”
云苏哼笑一声,没说话,背对着他躺下。
秦司堰勾唇,随即凑过来,将她圈进怀里,轻声问:“真的困了?”
云苏已经闭上眼,又睁开,回头看着妖孽般俊美的脸:“今晚不准乱来,我要睡觉。”
“不乱来,睡吧。”说着秦司堰凑上前,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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