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根本没病,你猜她在精神病院的费用是谁交的?”西北风嘿嘿笑道。
陈勃觉得,西北风自从去了精神病院卧底后,他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有些不一样,怎么那么像个傻子呢?
“你没事吧,刚刚从里面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给你疏导疏导?别真的憋出毛病来?”陈勃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关心的说道。
“呵呵呵,没事,我这是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如果不这么说话,很容易穿帮,不过里面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差点给吓死,有时候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武疯子打一顿,跑的慢了就得挨几下,你这个活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所以嘛,我才找你,回头我给你多申请点补助,一定让你满意。”陈勃安慰道。
陈勃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林秋荷的精神病院缴费人是武阳县信访办,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心,难道真是他们为了免除麻烦,把林秋荷送到了精神病院?
国家太大,这事一点都不稀奇,广东人去北方,因为吃饺子不沾酱油,被关起来两年,最后赔了24万了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如果真是武阳县信访办干的,那这事就大了。
这事不单单是和武阳县信访办有关系,而且和中院院长严福堂关系莫大。
这个案子的起因是林秋荷的女儿在乡镇中学,上学期间被邻村村支书的儿子欺负了,这个欺负不是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自行脑补,造成了林秋荷的女儿长期抑郁,为了讨个公道,林秋荷夫妻也报警了,村支书的儿子未满十八周岁,拘留了一段时间后就放了。
而村支书之所以能把自己儿子在短时间内捞出来,是因为中院院长就是这个村里出去的,一个村的村支书的能量之大,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想的到的。
林秋荷夫妻听说之后,不断的向上告,可是所有的信访材料如泥牛入海,他们想过各种办法,可是没有效果,就算这样,他们打算搬离这个地方,苟延残喘,做一个小老百姓总可以吧?
但是不行,村支书的儿子因为被拘留,而且这事闹的学校里也不敢再收他,于是他骑着摩托车到林秋荷家门口示威,这还不算,还扬言要找他的兄弟朋友,逮着林秋荷女儿时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
这一晚,林秋荷的男人安顿好了女儿和妻子,待她们睡下,拿着杀猪刀,提着磨刀石去了村后面的河边,就着月光,磨了半宿的刀,抽完了一盒烟。
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被欺负的一方,为什么没人替自己做主,替自己主持公道,为什么村支书的儿子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因为自己是个平头百姓吗?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他在黎明时分,来到了村支书家门口,敲开了村支书家的门。
开门的是村支书的老婆,他一句话没有,上来就是一刀,刀刀致命,这把刀是十年前跟着村里一个屠户杀猪时的纪念品。
这一刻,喝惯了猪血的刀开始有了光泽,都是畜生,这把刀本来就是宰杀畜生的,用在这里正合适。
他捅死了村支书的老婆后,把大门反锁了,既然进了这个门,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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