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笑道:“哟——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你还敢吼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嫂子的份上,我把你的脸蛋划破,让你去街上乞讨。”吴欣冷笑道:“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要皱一下眉我就不是峨眉弟子。”
小江哈哈笑道:“有骨气,我欣赏,你更加适合做我嫂子了。走,先随我去找个人,然后再带你去见我大哥。”
他虽说“走”,却一把扛起了吴欣,吴欣叫道:“你解开我腿上的穴道,我自己走。”小江迟疑道:“你跑了怎么办?”吴欣道:“你个笨蛋,你不解开我上身穴道,我怎么跑得了?”小江哈哈一笑:“此言有理。”
吴欣走在小江前面,问道:“往哪儿走?”
小江道:“我也不知,不过我找的这个人极度奢华,要是想要找他,就去大理最豪华的客栈。”
大理的客栈豪华的有十几家,小江走进第一家,被赶了出来:“你个臭要饭的,连本店的一杯茶都喝不起,你来凑什么热闹?”
小江白眼一翻:“你说我没钱?”他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又放回了怀里,在店小二点头哈腰准备接待他时,他已经拉了吴欣走出去,骂道:“狗眼看人低。”
第二家客栈老板却很客气,对待每一个客人都小心翼翼,小江奇怪,问:“你就不怕我没钱么?”店家笑嘻嘻道:“你若是没钱,怎敢带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前来吃霸王餐?就不怕丢面子?”
小江哈哈大笑,道:“对极了,对极了。在女人面前,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别看我是个乞丐,其实可有钱了。”他摸出一张银票,道:“我若你两个问题,你要是答得好,这就是你的。”
掌柜开这店已然赚了不少的钱,却仍是露出一副财迷的模样,这使得小江大是高兴,又摸出了一张银票,问道:“你的店里有没有住一个胖子?有钱的胖子。他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穿最好的,就连身上的配饰也要最好的。”掌柜喜笑颜开,道:“有有有,有这么个人,住了好几天,给了我们许多钱。”
小江哈哈大笑,冲吴欣挤挤眼睛,道:“我猜的没错吧?”他又问:“第二个问题,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掌柜满脸堆笑:“当然可以,不过我店里有事分不开身,我派个跑堂的带您?”小江一愣:“他不是住在这儿么?”掌柜笑道:“的确是住在这儿,可惜昨日正午去了天虹赌坊,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小江笑道:“知道他的下落就好。”他将两张银票塞在掌柜手里:“拿去。”掌柜连忙致谢,手一招,一个很是精神的跑堂就跑了过来,小江上前搭着他的肩:“好,就是你了。”
“掌柜似乎是永远笑着的,有这样的掌柜,何愁客栈生意不好?”吴欣说这话的时候,小江已经站在了天虹赌坊的门口。门是一道破破烂烂的小门,谁也猜不到这破烂的门背后会是赌坊。每个路过的人都会皱眉:“这必定是哪个落魄户的家。”
跑堂笑道:“两位,就是这儿了。我们穷跑堂的,没钱进去。”小江哈哈一笑,摸出一锭银子,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有钱。”吴欣笑道:“总有一天,你会和他一样成为乞丐。”跑堂连忙笑道:“这年头,富商扮乞丐,乞丐扮商人,这我见得多了。谢谢两位的赏钱,小的告退。”
小江更加得意:“富商扮乞丐,这小子说话真好听。”他已推开了破门,里面是一个暗暗的过道,走了近百步,又是一道门,门内隐隐传来呼喝声,小江似乎是找到了回家的感觉,热血沸腾,一把推开,就看见了满屋子的人和满屋子的钱。
一个小厮已跑了过来:“两位,此处只赌金银,若有银票,请随我来兑换。”小江道:“聪明,你看我这样子,不像是带有大堆银子的,就猜我有银票,可要是我一没银票二没银子,怎么办?”
小厮道:“那就只好请二位出去了。”
小江哈哈大笑:“爽快。”他已摸出一把银票:“拿去换钱,我在前面等你。”小厮连忙接过了银票,小跑着进了一间屋子。
吴欣皱眉道:“你不是找人么?”小江低声道:“我要找的人那么有钱,肯定是在贵宾包房里赌钱,我只有把我的钱财露了出来,才会被他们请去,这样才能见到他。要知道,赌坊和妓院都是禁止找人的。”
吴欣点点头:“你要是挺懂。”小江哈哈大笑道:“我自小就混迹赌坊,赌尽天下未逢敌手。”他们说话的功夫,小厮已经端了一盘银子过来,满脸堆笑。
小江随手拿了一锭,也不管是多少,扔进了小厮的怀里:“赏你的。”小厮连忙致谢,然后便心甘情愿端着银子跟在小江身后。
吴欣跟着小江,便见他当真的逢赌便赢,到了赌骰子的赌桌旁时,已经是有了三盘银子。赌骰子最是简单,所以人最多。有大腹便便的富商,有像小江一样衣衫褴褛之辈。有的身前还有一堆银子,有的却只是一两块碎银。有的面露红光,喉咙嘶哑,依旧大声咆哮,有的则默不作声,只低着个头。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眼睛都散发着对钱财的贪婪的渴求的欲望。
小江和人赌大小,只要是他押大,不会开小。他押小,必定不会开大。只片刻功夫,不少人跟着他押,俱都赢了不少钱。
他的对头衣着朴素,但个头极大,身前的银子也输得差不多了,此刻瞪着一双大眼睛,大声道:“来来来,最后一把,赌我的身家。”小江毫不客气:“眼睛瞪那么大作甚?是比眼睛大小么?你得身家合起来不到一白两银子,凭什么跟我赌?”
大汉一咬牙,自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道:“赌它。”小江的眼睛都直了,连声道:“好好好。”似乎声音也有些颤抖。
大汉将骰子摇了又摇,终于“啪”一声放下,瞳孔收缩,额头上冒着汗水,颤声道:“押!”
小江将一盘银子往前一推,场中一片哗然,这一盘银子怎么着也有五百两。他口中大喝道:“豹子。”所谓“豹子”,就是三颗骰子都是六点,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极低,小江在这危急存亡关头这么押,不少人便都迟疑,不敢跟着。
有一人大着胆子,拿了三十两,跟着小江押了下去。小江将他的银子抓起来,往他的脸上就砸去,骂道:“狗娘养的,我和他决斗,你来凑什么热闹?”那人也不敢说话,毕竟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娘。
那大汉汗水更多,口水吞的“咕咕”作响。颤抖着手,就是不敢把开。
小江也是严阵以待,一改嬉笑作风,一双眼睛半眯着,就盯着眼前这人。直盯得对方将视线转开,手却更加的抖了。
吴欣心里寻思:“二人若是比武,小江在气势上已经赢了,没想到小江深藏不露,心机之深,非我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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