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文帝。
含香来她身边时间不算长,但是她和文帝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
文帝又有什么诱惑没有面对过?
其实做皇帝和做亲王,在女人的诱惑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多大差别。
别说亲王,只要是个郡王,甚至普通的三品以上官员,他们想要女人的话,可以每天换一个不重样。
“……但是我最近连续两次,发现她背着您,私自去见皇上。皇上和您提起过吗?”
没有。
唐竹筠沉默。
锦瑟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觉得,您才是含香的主子。您和皇上,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有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先跟您说,让您去找皇上。”
唐竹筠想了想后道:“锦瑟,多谢你提醒。我这就去问皇上!”
夫妻之间,不能存在这样的隔阂。
胡思乱想要不得,有什么问题,她甚至不能隔夜,当天就得解决了。
“对了,”唐竹筠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回头,“我不会出卖你的。”
真是风风火火的女子啊。
锦瑟笑了笑:“没关系。”
她只对世子妃忠诚;就算是皇上,怎么看她,都无所谓。
唐竹筠走到御书房门口,赵阔忙迎上前来,恭敬行礼。
“皇上呢?”唐竹筠道。
她忽然想起,她其实应该找个送甜品之类的由头的。
文帝怎么想倒无所谓,这外面的人见她如此来势汹汹,估计都会受到惊吓。
“你怎么过来了?”文帝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很快被打开,文帝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他握住唐竹筠的手,面色焦急,眼神关切:“有急事?”
因为这地方,唐竹筠基本没来过。
御史天天骂唐竹筠牝鸡司晨,实际上,她懒得要命,从来都不管朝廷的事情。
所以文帝觉得,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唐竹筠不会来找他。
唐竹筠仿佛感受到了周围侍卫、太监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就是想起……凛凛的婚事,有些细节想和你说。”
“那进来说,还是回你那里说?”
“就在这里说吧。”
文帝把唐竹筠带进书房,让她坐在宝座上,自己却站在一旁,微微俯身问她:“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不着急。”唐竹筠道,“就是听说,含香私下里来找过你两次。”
说完,她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上头?
文帝一愣,“我还没跟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唐竹筠:“……”
你还知道你没跟我说!你好意思!
正要河东狮吼,就听文帝大笑着道:“糖珠子,你吃醋了是不是?”
她竟然,也会吃醋。
唐竹筠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我就不能吃醋了吗?你好好给我交代清楚!狗男人!”
老妻吃陈醋,更酸!
文帝把人拎起来,自己坐下去,然后把她按坐在腿上,“怕你想得多,吓唬自己,又担心别人,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想等着把事情处理完再告诉你。”
唐竹筠扭身挣扎:“好好交代,不许给我弄这些有的没的。”
少摸来摸去,她意志不坚定,自己有数。
文帝大笑,脸埋在她身前。
唐竹筠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说话!”
文帝笑过之后才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皇帝而已。”
“你不配,他配?”唐竹筠啐了一口,“谁?”
扒拉扒拉文帝的兄弟,好像也不剩下什么了吧。
哦,还有个雍王。
但是文帝对他网开一面。
因为这个雍王,实际上是个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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