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在爱而不得的不平衡之中,渐渐扭曲……
文帝对她的心路历程,丝毫不感兴趣。
谁都有苦楚,但是这不是作恶的依仗。
但是太上皇,显然受到了许多触动。
然而,这也并改变不了结局。
“明明我先陪着皇上的,”德太妃翻来覆去地道,“我恨萧家的所有人!”
“你只是需要害人的理由而已。”文帝冷笑。
他自己,明明和萧妩势同水火。
德太妃忽然癫狂大笑起来:“你以为,你现在就赢了吗?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生活美满幸福?哈哈哈哈……我在你身边埋下的暗桩,不止一个;有本事你继续拔……”
德太妃死了。
她撞死在太上皇面前。
临终前,她问太上皇,“您心中,可曾有过我?”
然而没等到答案,她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唐竹筠没有在场,但是想到那种场景还是觉得不适。
嫣然撇撇嘴道:“不管她对皇祖父是什么感情,她都不是个好东西。母后,要是我父皇对您三心二意,您能因爱生恨,去害别人吗?”
说白了,还是这个人本质就是坏的。
“就是,”秀儿道,“她是比萧妩更晚到太上皇身边,但是她就敢说,她是太上皇第一个女人。”
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双标狗。
前面的不算,后面的不算,就她算。
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唐竹筠道:“我不是同情她,就觉得想起来不舒服。太上皇这次……”
他原本就有心疾,又受到如此剧烈的刺激,感觉是不是要准备国丧了啊!
“您想多了。”吃瓜第一人的秀儿道,“我早上才让人去问过,太上皇好着呢!今早还喝了一大碗粳米粥,吃了半个烧饼。”
唐竹筠:“……”
“记住了,”秀儿点点嫣然的头,“男人是最自私的。对于当下喜欢的,他们可以疯狂付出所有;对于不喜欢的,他们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和我说有什么用?”嫣然撇撇嘴,“还是教瓜瓜吧。”
“咋,你还想着不嫁人呢!”
“不嫁。”
秀儿:“打赌?”
“赌什么?”
“我赌你二十岁之前肯定能嫁出去,赌一千,不,五千两银子,敢不敢。”
“敢!”嫣然大笑着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借个至少两千两银子花花,约定我二十岁那年连本带利还回去?”
秀儿输定了!
唐竹筠无语。
秀儿则挥挥手道:“去,放心大胆地借;反正到时候,我这五千两银子和你欠的银子都会有来处。”
不是喜欢吗?
崔小球,兜着吧你!
事实证明,唐竹筠果然想多了。
太上皇果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接纳了文帝“孝顺”给他的一批年轻女子。
真就……无话可说。
任盈盈进宫找唐竹筠,商量女子书院的事情。
“等过了年,开春就找人盖房子。”任盈盈拿着图纸给唐竹筠看。
唐竹筠看到那详实的图纸,十分惊艳。
“占地三百亩……这地你得和你男人要,位置不需要太好,但是也不要太偏僻……”任盈盈碎碎念。
唐竹筠则问她:“图纸谁画的?”
画卷浩大繁复,却又精细地令人叹为观止。
“雷家的当家雷群画的,厉害吧。”任盈盈道。
“原来是雷家的人。”
唐竹筠听说过雷家,御用的工匠世家。
“既然咱们要做,就做到最好。”任盈盈道,“咱们的书院,至少要开个五六百年吧。”
最好一直开到现代去!
“是挺好的,但是也得考虑预算。”唐竹筠道,“这件事情,本来就阻力重重;如果耗用了太多银子,阻力恐怕会更大。”
“我出钱。”任盈盈道,“雷家所有工匠,不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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