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都没有。”唐竹筠深呼吸,“再等等看看。”
任盈盈又换了两张试纸,结果都一样。
她怀疑试纸坏了,又给自己扎了手指试了一次。
嗯,A型,没错啊!
可是豆豆这里,怎么回事?
难道豆豆不是袁仪的女儿?
那可能吗?
唐竹筠想了想后,对袁仪和盘托出。
袁仪不敢置信:“那怎么可能?豆豆就是我生出来的啊!”
她甚至解开衣裳,给唐竹筠看她肚子上因为怀孕而留下的妊娠纹,力证她没有撒谎。
唐竹筠帮她拢上衣裳:“我没有怀疑你,也会尽力救豆豆。但是现在你得好好想想,当年在生产的时候和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更直接说,有没有可能,豆豆被人偷换了!”
和一个母亲说话,要很直截了当,否则她恐怕不会理智对待关于自己孩子的事情。
袁仪如遭雷劈。
“还有,这件事情,我还是建议你和兄长说一声。”唐竹筠轻声道,“让他帮你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而且,他也该知道,当年你为他,到底付出了什么!”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心太粗了。
不告诉他,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而说句凉薄的话,袁仪以后还得仰仗这个兄长,不要考验人性。
袁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任盈盈道:“糖宝,她也太可怜了。”
就算这样,袁仪临走之前,也郑重求过唐竹筠,请她一定继续给豆豆治疗。
唐竹筠道:“她会查清楚的。咱们两个的任务,是救豆豆。”
“嗯。”
现在说话就方便了,任盈盈道:“你可一定得做皇后!”
唐竹筠明白她的意思,“我们两个,能做多少?”
“那什么都不做吗?”任盈盈急了。
“做是要做,但是对于其中困难,要有充分的准备。”唐竹筠道,“一步一步来。”
任盈盈叹了口气,何尝不知道和整个制度做斗争,有多难。
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到时候让晋王独宠你,给你父兄都高官厚爵,给我这样的裙带关系也各种好处,叫天下人知道,生女儿好也有用!”任盈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唐竹筠笑骂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杨贵妃啊。”
唐竹筠:“走走走,赶紧回去找渠念去。”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任盈盈道,“你把豆豆救回来,镇南王府不得死心塌地地帮晋王?所以得好好救。”
“他就是死心塌地,也是因为他和王爷有交情。”唐竹筠道,“他对自己妹妹感情或许很好,但是你觉得对豆豆,能爱屋及乌吗?”
“难……”
唐竹筠道:“所以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帮忙治豆豆便是。”
“嗯。”
“还有,”唐竹筠知道任盈盈有口无心,怕她说出去,就叮嘱道,“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袁仪的清白,就是和渠念还有王爷,也都别提了。”
“幸亏你提醒,我肯定不说。”
但是过了几日,晋王回来,和唐竹筠说起了这件事情。
唐竹筠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了,只能故作惊讶。
“……这么隐秘的事情,袁放也和你说?”
“这种事情,他又能和谁说?”
唐竹筠叹了口气。
也是。
自己妹妹受了那般奇耻大辱,袁放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找我,也是为了问问那孩子的情况……”
晋王没说,袁放的意思是,如果豆豆的情况治起来很难,那就放弃。
——从一个哥哥的角度讲,袁放不愿意妹妹被拖累。
尤其,豆豆不是那个禽兽的孩子,就是别人的孩子。
晋王虽然能理解袁放的想法,但是还是严肃地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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