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难了。
第二天,任盈盈神清气爽地起身——她现在已经有点习惯渠念的存在了,最喜欢睡觉的时候把一条大腿搭在他身上,简直人形靠枕。
而且也不用担心渠念乱来,他很规矩。
就是有点担心渠念不行……算了算了,反正有唐竹筠在,不行就上药。
然后她去了王府,见到了晋王准备的“材料”。
盘靓条顺,身娇腰软,就是看起来有点风尘。
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是常志那个老相好给挑的人。
不得不说,常志这么多年,也长情,和那老相好一直厮混着,也顺带着给晋王“打打工”。
任盈盈也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干活。
这个活,也干了足足一天。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腰都不会动了。
“哎,轻点轻点,我的老腰啊!”
“闭嘴。”渠念被她喊得心猿意马,忍不住骂道。
任盈盈不闭嘴,问他那女人的来历。
渠念把知道的都说了。
任盈盈哼哼着道:“就算是风尘女子,也便宜了定王。吴镇海现在估计呕死了。”
虽然不是明珠被送给定王,但是想想伺候定王的女人,顶着和明珠一模一样的脸,呕死了。
而且日后明珠估计是不能进京了,否则这盆脏水一定会泼到她身上。
总之,憋屈,就是深深的憋屈。
渠念道:“你以为吴镇海是个善茬?回头他查出来是谁所为,能把人抽皮扒筋。”
这绝对不是个形容词。
再说,晋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声不响的,专门闷声干坏事。
定王能白睡一个长得像他妹妹的女人?
只怕命都要因此而葬送。
吴镇海表示,要多谢世子的了解。
他确实已经查到了,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明珠正在给无疾喂加了蛋黄的米粉,小无疾忽然停下,伸出手来指着门咿咿呀呀,十分欢喜。
明珠抬头,就看见吴镇海站在门口。
今日他大概是有什么正事,身上穿着绯红圆领官服,补子上是代表他二品总兵身份的威武雄狮,腰间配刀,此刻嘴角带着坏笑看向明珠。
明珠白了他一眼,对无疾道:“理他做什么,吃你的饭。”
无疾却喜欢吴镇海……的刀,指着他越发激动起来。
吴镇海走过来蹲下身,无疾果然伸手摸着他的宝刀,爱不释手。
“这孩子以后会出息。”吴镇海道。
明珠凉凉地道:“自己又不是没儿子,怎么年龄大了,才开始喜欢孩子?”
“可不是吗?”吴镇海道,“年龄大了,所以才开始喜欢孩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明珠今日穿的鹅黄齐胸襦裙上,“今日这衣裳,鲜亮,以后常穿。”
“回去就铰了。”
吴镇海:“……”
正在说话间,丫鬟进来说,外面有人找他。
吴镇海气得冒烟。
谁这么不长眼色!
他刚来,屁股还没坐下,就来找他。
天天找他,都是没断奶的孩子吗?
明珠却已经在催促他:“还不赶紧去忙?出了纰漏,回头看王爷能饶你!”
“我不怕王爷不饶我,只怕你这姑奶奶不放过我。”
生活不易,吴镇海叹气。
不过想想西柚已经和津津定亲,他就是再苦逼,也没什么竞争对手了,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晚上我去找你。”吴镇海咬着明珠耳垂道。
明珠啐了一口,让他滚。
吴镇海看见她发红的耳垂,高高兴兴地滚了。
出门之后,他立刻换了一副再严肃不过的模样。
手下忙上前道:“大人,霍姑娘的画像被泄露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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