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会骑马,一直坐马车,也真的辛苦,浑身骨头架子都要被颠散了。
晚上好容易马车停下,她吃过饭就抱着汤婆子,紧紧盖好她的被子睡觉。
汤婆子是渠念对她的照顾。
热水实在都不多,每日不间断的供应,渠念也是用了心思。
他自己和将士同吃同住,这点倒是令任盈盈刮目相看。
果然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她还是随随便便做条咸鱼吧。
咸鱼翻个身,继续睡觉!
“盈盈,盈盈——”
任盈盈很有些起床气,听到声音就不高兴。
但是因为是渠念,她现在是个贴身侍卫,得给主人点尊敬,便哼哼着道:“干什么?”
三更半夜不睡觉,偷鸡摸狗是不是?
狗肉呢?也不叫,哼!
渠念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里,四角晦暗的油灯给他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渠念脸色有点红,搓了搓手。
任盈盈用惺忪的睡眼看见他的神情动作,顿时警醒,坐起身来:“你干什么?”
这人不会想做禽兽吧。
渠念道:“你有药吗?”
虽然他觉得很神奇,但是他知道,任盈盈好像能随时随地变出药来。
任盈盈:“我有药,你有病吗?”
狭小的空间里,她说话的热气都几乎喷到了他的脸上。
渠念脸色更红,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我有病……”
“不是,你有病?”任盈盈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语无伦次,可能是下雨的时候没打伞。”
渠念:“……不是我有病,是别人病了。”
“谁?什么病?”
任盈盈还是有点医生的样子的。
虽然当年为了咸鱼,退出了和学霸们的竞争,选择了整形美容,但是她不是还是医生吗?
“女子的病症,军医也不会看。”渠念道。
他其实应该把话说得更明白,却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故意说得含混不清,想看任盈盈的反应。
任盈盈没有让他失望,立刻瞪圆双眼:“谁,是哪个?”
她来之前的时候已经和她们四个说过,这不是来玩,而且太危险,所以谁也不带,让她们四个就留在王府。
但是四个人都哭着要跟她来。
任盈盈当然一边难受一边坚决拒绝。
所以听渠念说,军中有生病的女眷,她第一反应就是她们四个有人偷偷跟来了。
渠念:她果然,还是会吃醋的。
圆满了。
“你别着急,不是我的女人。”
任盈盈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那四个,要不她要被气死。
渠念:看吧,多在乎我。
感觉腰杆都更直了。
“勒尔泰的女人。”渠念知道她爱吃瓜,心情好还和她八卦了几句,“我怀疑是晚上,他们两个……弄出事了。”
任盈盈:“卧槽!怎么个情况?”
这要是来个黄体破裂,她挺难啊!
倒不是不能给人动刀,但是还是有些发怵,要是糖宝在就好了。
“好像是流血了?”渠念脸色有点红,“不管那么多,你有药吗?”
“药能乱吃吗?”任盈盈瞪了他一眼,“过去看看吧。”
虽然离开温暖的被窝很舍不得,但是救人要紧。
这勒尔泰,看着人模狗样,不干人事。
就是他什么时候带女人了?她咋没看到?
要是知道军中还有其他女人,她早就过去看看能不能聊到一处了。
渠念却道:“不去。你胡乱给点药,死马当活马医。你去了之后,若是治不好,说不定还被勒尔泰埋怨,影响合作。”
无能为力不是错,让人给赖上就不好了。
任盈盈道:“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你不来喊我就算了,喊了我又不让我去,见死不救,你成心让我被祖师爷怪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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