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也有心事,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作声,沉默吃饭。
吃完饭又过了一个时辰,门再次被打开。
渠念站在门口道:“走吧。”
任盈盈问:“去哪里?”
渠念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回家。怎么,你还想留下来?”
继续卡着不上不下?
任盈盈:“这就走了?”
为什么顺利得,就像渠念是北夷打进王府的细作一样。
唐竹筠拉着她的手道:“先出去再说。”
虽然她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眼下除了配合,她们本来也没有别的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对,再想对策。
任盈盈实在不想走,但是还是乖乖跟着离开了。
勒尔泰站在外面,对几人拱拱手,笑道:“形势所迫,有所得罪。”
任盈盈啐了他一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唐竹筠则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勒尔泰从容淡定。
前面停放着一辆马车,是唐竹筠惯常坐的马车,宽阔舒适。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渠念随后跨上宝马,看顾着马车,带着随行侍卫离开。
马车还没走出去多远,任盈盈忽然道:“糖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唐竹筠道:“没有啊,什么声音?”
任盈盈道:“一个女人在哭。”
唐竹筠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好气地道:“你那点事情,结束了。渠念嘲笑过了就过了,以后难道还能顿顿拿着这件事情下饭?”
那他也太闲了。
任盈盈却皱眉道:“不是,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好像真的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哭声。”
唐竹筠道:“那,大概也正常吧。”
离开的时候,借助着火把的光,她看清楚了,勒尔泰其实带了很多人。
至少目光所及,最起码就有几百个。
其中或许就有人带着女眷,也没什么稀奇的。
或者说,那个勒尔泰自己可能还有三妻四妾。
说不定在渠念那里吃了亏,打老婆呢。
任盈盈:“不可能!就渠念一根筋的样子,能让那种笑面狐狸吃亏?”
唐竹筠道:“也不能这么说渠念。别的不说,光深入虎穴的这份胆识就让人佩服了。”
他还能安然无恙地把两人带出虎穴,这是能力。
任盈盈:“说不定他用美色征服了勒尔泰。”
唐竹筠:“让他听见,看他不打你。”
任盈盈头靠在马车侧壁上,悲伤逆流成河:“糖宝啊,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我一定得想个办法,否则我怕见到渠念就想钻到地底下。”
“那你慢慢想吧。”唐竹筠闭目假寐。
她在想晋王。
晋王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只要他安然无恙,她不生气他不来。
真的,他一定要平安无恙。
如果真的有三灾八难,那让她和他一起承担,不要单独降到他身上。
很快他们就进了城门。
唐竹筠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城门处有灯火,还有来来往往的将士。
他们应该还在打扫战场。
这一场仗,其实算起来,打的时间并不长。
毫无疑问,他们是胜利的一方,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晋王根本没事?
回家之路越来越近,唐竹筠的心越来越忐忑。
当马车停下,唐竹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提着裙子跳下了马车。
秀儿等在二门处,看见她下来,抱着她大哭起来。
“娘娘,我都吓死了,呜呜呜,您总算回来了……您要是出事,您让我们怎么活?”
嫣然站在一旁,眼睛也哭肿了,崔小球陪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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