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镇海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喷血的情景。
他反手关了门,声音喑哑:“你这妖精,又弄事!”
“谁弄事了?”周絮道,“这不是邀请你来找我吗?”
吴镇海的理智,一下就被炸飞了。
偏偏周絮还故意激他,拢了拢那层可以忽略不计的红纱道:“哦,忘了,这是我闺房,你不敢的。”
放屁,他什么不敢?
吴镇海解着腰带就扑过来。
周絮要出声,被他捂住了嘴。
周絮眼神嘲讽,吴镇海被深深刺激到……
天上的月亮都害羞了,扯过一抹云躲了起来。
树枝轻轻摇曳,门口大红灯笼晃动,留下斑驳的光影。
——这是周絮今日刚让人挂上去的。
想要挑逗,那么从头到尾,所有功课都要做好。
这一招,至少对吴镇海,屡试不爽。
“喊我来做什么?”吴镇海系着腰带,瞥了一眼玉体横陈却浑不在意的周絮,没好气地道,“早晚死在你身上。”
“我听说,王妃娘娘在京城做过一种极其畅销的补肾丸,改日我也帮你求点。”
吴镇海:“闭嘴,说正事!”
“没什么正事,就是想要了。”周絮屈起右边膝盖,伸手挠了下。
吴镇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吴叔叔给不起就直说,院里院外,我找别人更方便。”
“找抽是不是?”吴镇海走近,作势要打她。
然而他目光渐收,停留在她发青的膝盖上。
刚才他没让她跪着……
“又挨罚了?”吴镇海在床边坐下,用大手轻轻替她揉着。
怪不得她忽然要找自己,原来是受了委屈,偏偏又嘴硬不说。
也是让人心疼的小东西。
她那嫡母,到底什么玩意儿!
吴镇海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不娶,不让儿女落在别的妇人之手,实在是太英明了。
“不算什么,习惯了。”周絮道,“好在就跪了两个时辰,今日太阳不毒。否则晒黑了,自己都嫌弃。”
吴镇海:“……”
膝盖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还顾着晒黑不晒黑的。
“你怎么惹那些娘们了?”
“她们要罚我,还用理由吗?”周絮道,“算了,不提她们,晦气。我饿了。”
她要哭诉,吴镇海肯定觉得她多少有点假装求怜爱的成分;但是她这般漫不经心,反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有点心吗?”
“有,不想吃,想吃你做的清汤面。”
老白菜梆子,有一手好厨艺。
这是出身低微留下的痕迹——之前,他曾在酒楼后厨,做过几年的帮工。
“没法做,这是你家。”吴镇海没好气地道。
周絮:“那算了,饿着吧。”
吴镇海:“……”
真的,他上辈子挖了她家祖坟吗?这辈子要这样被她折磨。
周絮道:“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这女人!”
只有女人把他往屋里拉,还没有女人往外推他呢。
吴振海没好气地道:“走了。”
“不送。”
吴振海:“……”
过了半个时辰,吴振海去而复返。
周絮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她睡觉从来不灭烛火,因为她说她怕黑。
她睡姿很随意,抱着棉被,大片肌肤裸露,长发铺陈,让人看着就想犯罪。
吴振海走过来,恶劣地捏她的脸。
周絮一巴掌打过来,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清脆的声音让她睁开朦胧的睡眼。
“你怎么还没走?”她打着哈欠道,抱紧怀中的被子,“今晚不要了,累了,你却别个屋里去。”
吴振海被气得冒烟。
——她但凡在乎自己有一指甲盖那么多,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他真是应了那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吴振海伸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周絮吃痛,又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吴振海握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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