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海仿佛要溺毙的人,突然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谣言!
是有人在中伤周絮。
那人叫什么来着?高大胜?好,等着!
吹牛吹到他的女人头上来,这是嫌命长了。
然而不等他发狠,吴光又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怎么说完后能转头就不认账?然后就追着他问。您绝对猜不到……”
吴镇海本来或许猜不到,但是听他这样一说,脑海中忽然一道惊雷劈下。
然后他就听吴光道:“周絮发现高大胜偷窥她和侍卫私会,就把高大胜也给勾引了!”
吴光气得说不下去。
吴镇海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跳动:“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属下,属下……”吴光结结巴巴地道,“属下觉得您有一阵没去找他,或许已经放下了,所以……”
哪个男人愿意绿云罩顶?
他虽然叫吴光,但是也不能要让大人面上无光啊!
没想到,周絮又找来了。
吴光却想,我们大人已经放下你了,坐等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碰壁。
结果周絮只是勾勾手指头,自家大人就像那哈巴狗一样,巴巴又去跪舔。
他都看出来了,周絮完全是利用大人,为什么大人那么聪明的人看不透?
吴镇海让他查,他确实去查了。
他去找了高大胜,又问出几个和周絮暧昧的侍卫——周絮也没条件认识更多外面的男人,所以专门吃窝边草。
吴光当即又提供了几个人名。
于是就有了吴镇海晚上“守株待兔”这一出。
他在暗处藏着,借着月光,把周絮同那侍卫的亲近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吴镇海肺都要气炸了。
周絮他怎么敢!
吴镇海带着周絮纵马来到自己的一处私宅,粗暴地把人从马上拽下来,几乎是拖进了屋里,扔到了床上。
周絮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被反剪着双手,怎么都挺难受的。
“先把我解开,”她开口道,“马鞭粗糙扎人。你想玩,换布条。”
吴镇海面色青紫,“给我解释!周絮你他娘的今日要是跟我说不清楚,我就打死你!”
这等奇耻大辱,什么男人能忍受!
周絮心中紧张,但是不会自乱阵脚。
她假装无辜,挑眉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吴叔叔要不给我个提示?”
她起不来,就用脚去碰吴镇海,眼波流转,勾引意味不言自明。
吴镇海抬手一巴掌拍在她脚踝上,赤红着眼,四处找东西。
他看见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取了过来指着周絮:“还要不要提示?”
周絮吃痛,却笑得眉眼弯弯:“原来吴叔叔今日是想玩大的,这个不行,会留下痕迹。不你试试银针和蜡烛?”
吴镇海:“你,你不要脸!”
尤其是他想到,她也用这样的样子去面对别的男人,就疯狂地滋生出一种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周絮漫不经心地道:“床笫之间,要什么脸?男女那点事,脱了衣裳,谁还带着脸皮上床?”
她心如擂鼓,却不敢透露分毫。
敌不动,她一定不能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再狠,也是心里狠;吴镇海那真的是踩着无数人命。
吴镇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女人面前吃瘪。
轻慢女人的报应,这就来了?
“那你和别的男人苟且的时候,脸呢!”吴镇海声音都变了。
周絮闻言,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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