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什么东西,她都没认出来,就觉得怪好看的。
“这像是暗锁。”南星道。
同时,渠念也认出来了,确实是暗锁。
“什么是暗锁?”
“就是带有机关,很隐秘的锁。”
任盈盈一下泄了气:“那我们也打不开啊!”
这里也没有上门开锁的服务。
津津道:“是不是可以把它给砸开?”
花茶反对:“那是不是就破坏了机关?”
锦瑟还在弹琴,鸳鸯在外面陪着她,所以这俩人不在。
南星道:“暗锁难解,但是也有能工巧匠。先把这花纹仔细拓印下来,然后给王妃娘娘。王爷那里,或许有人能试试。”
“好,就这么决定了。”任盈盈当机立断,“我去取纸笔来。”
这“方块”,池子地下铺了一整层。
她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就是池子的“地基”啊!
这兴师动众,万一没有收获,那可太丢人了。
不过丢人丢在自家闺蜜面前,好像也没什么。
任盈盈取了纸笔过来。
最上面的纸显然是用过的,被她搁置到一旁。
渠念瞥了一眼,又看一眼,然后死死盯着。
为什么,那画的是男人?
乘人不备,他用爪子划拉两下,发现还不止一个男人,足足画了六张男人的画像,还都没有重样的。
好你个任盈盈,虽然没有红杏出墙,你在这里给我望梅止渴呢!
一张都没有他的画像!
渠念又咬又挠,把几张画像都撕了个粉碎。
不过任盈盈忙着,所以也没管他;就是看到了,她也不在意。
反正画着消遣的美男,没有她可以继续画。
正好萧野来送唐竹筠的信,任盈盈忙让它把拓印好的花纹,连带着解释的信件,一起给唐竹筠送回去。
她在这边忙碌着,唐竹筠也没闲着。
她一直等着周絮的消息,还想着是不是到时候得跟着周絮去哪里……
结果,周絮酝酿多日,趁着月色,直接把她姨娘带到了王府。
晋王出去还没回来,秀儿道:“娘娘,您能见吗?这万一要真是肺痨,传染您怎么办?”
唐竹筠道:“没事,我有口罩。”
感激任盈盈,千里,不,千年加千里的投喂补给。
“而且我觉得,她并不是肺痨。”唐竹筠站起身来道,“病倒是其次,主要是得防着人作祟。”
她想了想后道,“去找侍卫,就说让侍卫帮忙按住人,免得发病。”
“那好像不用了……”秀儿道,“周絮可能怕咱们不信,已经想到了。”
“嗯?”
“她把她姨娘绑来了……”
唐竹筠:你确定是怕咱们多心,而不是她姨娘自己不想来?
“走,出去看看。”
“等等,娘娘,外面风凉,您披件衣裳。”
秀儿把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厚斗篷展开拿过来。
刚要替唐竹筠披上,晋王掀开帘子进来。
见到秀儿的动作,他下意识地道:“要出门?”
唐竹筠看见他的神色,再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出去,去外院看看。你刚回来,没看到外院来人了?”
晋王愣了下,随即道:“我下午就回来了,在外书房。”
外书房虽然也在外院,离大门却远,所以他没听到动静。
“谁来了?”
唐竹筠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晋王在外书房,晚上却没有陪着她吃饭,直到深夜才回来,这就很不正常。
唐竹筠有心想留下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转念再想,周絮为了把她姨娘弄出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而且恐怕,还要尽快送回去。
所以唐竹筠道:“是周絮,我去见见她,尽快回来。我给你留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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