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来了。”花茶无奈笑道,“您快起来吧。”
“哪个侯夫人?”任盈盈道,“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不是,”花茶哭笑不得,“您昨晚不是说要去请侯夫人吗?”
“啊?南星来了?怎么这么快?”任盈盈瞬间没了睡意,坐起身来,用手抓了抓乱发,“哪里呢?”
“这里。”
南星推门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环胸抱剑,看在任盈盈眼里,就剩下两个字。
——老公!
“南星!”她激动地道,“亲人啊!”
有求必应,请她就来。
花茶小声地道:“世子妃,侯夫人是自己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去请。”
南星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听说你小姑子来了,怕你应对不了。我横竖也没事,过来看看。”
任盈盈:“你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渠念:出息!等你爹娘听见,不来打你!
南星:“你怎么样?”
“不好。”任盈盈就差直接过来抱大腿了,“我需要你!今晚别回去了,行吗?”
渠念:“……”
她不回去,你得问裴深。
没想到,南星道:“可以。”
渠念:“……”
这些女人,一个个翅膀都硬了,自己就能做主的吗?
南星:“你狗怎么了?那么欠揍的样子。”
任盈盈:“狗肉啊!怎么了?可能昨晚没跟我睡,闹情绪了。来,小犬子,娘亲亲。”
渠念挠地:滚!
“还闹情绪呢!自己冷静冷静。”任盈盈接过花茶递过来的温热棉巾擦了擦手和脸,“侯爷晚上不能来找我要人吧。”
“不能,他这几日都不在府里。”
“去哪儿了?”
“春闱之事,皇上交给他了。”
任盈盈心说,妈呀,那不是高考吗?而且还三年一度的。
高考总调度,厉害了我裴侯爷。
“南星,我以后得和你搞好关系,我儿子要科举的时候,你通融通融啊!”任盈盈笑嘻嘻地开玩笑道。
南星面无表情:“我就是给你答案,你儿子能用爪子照猫画虎抄写上去吗?”
渠念感到被羞辱了。
他能!
狗眼看人低!
不,人眼看狗低!
任盈盈:“你说狗肉啊!狗肉就算了,不科举,我打算给他捐个官!”
到时候晋王做了皇帝,是不是得论功行赏?
她的功劳,要和她儿子分享。
南星:“大周第一狗将军?”
“哎呀,我都没想到。南星你这主意好!回头挂个狗牌在脖子上,多威风凛凛。”
南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对!到时候我再人假狗威。”
行吧,你厉害。
别家狗仗人势,你家人假狗威。
“别扯远了,”任盈盈道,“喊你来,是想先给我儿子弄到捐官的银子!”
成败就在今晚了。
南星听她说完,道:“我劝你慎重。”
“啊?”
“这府里,除了四个小妾,有你的人吗?”
任盈盈蔫了。
好像真没有。
“你要是受了欺负,我保护你没问题。但是我做不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帮你把水里东西拿回来。”
所以,南星劝她等渠婳离开。
“那她要是不走了呢?”
“她会走的。”南星肯定地道,“王妃娘娘说过,她在到处给世子求方子治病,所以不会在京城久留。”
任盈盈眼睛转了几圈:“行吧,我忍住!等她走了,我又说一不二。”
南星点点头。
“但是你留下呗,”任盈盈道,“要不我心里不踏实。”
南星“嗯”了一声。
裴深不在,她一个人在侯府也没意思。
听说王府很热闹,她也打算来凑凑热闹。
果然,任盈盈洗漱吃饭之后,很快支起了麻将局。
南星这个新手,横扫一片,把众人赢得哀嚎一片。
渠念:我的银子,这些败家玩意儿,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人家侯府出一个人,赢过你们五个轮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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