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道:“什么梦?说出来就好了。”
“也没什么,就做梦梦见我生了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然后突然来了一条狗,叼着襁褓就跑了……”
晋王:“……什么样的狗?”
“一条小狗,小沙皮。”唐竹筠道,“就像之前总追你那条狗,就那个品种,不过是条小狗。”
她觉得,定然是最近听了太多次沙皮狗,让她做了这个梦。
别人狸猫换太子,她厉害了,沙皮抢孩子!
晋王有些歉疚地道:“定然是因为我总是提闵王府的那条沙皮,让你记住了。”
他早就该想到,唐竹筠可能会怕狗的。
唐竹筠:“怕狗?我没有啊!”
她不怕狗,她怕的只有麻烦。
前世她的闺蜜任盈盈就养了一条沙皮,天天“儿子”“儿子”地喊着,却像伺候爹一样。
什么她儿子不能吃猪肉,得吃牛肉;什么不能吃巧克力……唐竹筠一个不养狗的人都耳熟能详。
狗掉毛,沙皮还好;但是吃喝拉撒,不都操心吗?
唐竹筠觉得,休假的时候躺在床上一天不出门是最愉快的了,想到要出去遛狗就觉得劝退。
她懒,而任盈盈天生精力旺盛,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是个虎妞,就没她不敢尝试的。
任盈盈疯狂安利唐竹筠,让她养条狗。
“我们这收入,虽说养小白脸也养得起,但是没有狗忠诚啊!”
唐竹筠:“我什么都不养,也不用谁对我忠诚。”
现在她就想告诉任盈盈,小白脸哪有晋王这样的忠犬香啊!
小白脸能做的,晋王做得更好;晋王还能养着她呢!
想到这里,唐竹筠忍不住亲了亲晋王。
晋王:“是不是想要了?忍着些,我其实也忍得挺难受。”
唐竹筠:要你个大头鬼!
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着一张床啊!
“我就是想起之前的一个好朋友。”唐竹筠没好气地道,“她大概会为我哭一哭吧。”
从前俩人一起窝在沙发里,吃着垃圾食品看电视剧,看到电视画面里的葬礼,任盈盈忽然道:“你说咱们俩要挂了,是不是连个哭的人都没有。”
唐竹筠:“不,看谁死得早。我想咱们俩这交情,还能为对方哭一哭吧。”
任盈盈点头表示很赞成,然后天马行空地想象了一番她死了之后,要什么样的墓碑和墓志铭。
唐竹筠只有翻白眼的份儿。
她承认,她没有任盈盈那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她是个死读书,老老实实的全科大夫,但是任盈盈是斜杠青年。
任盈盈是大夫加小黄文写手,当然后面这个身份,完全是为了发泄她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任盈盈对此理直气壮:“我们又不出去约,yy还不行吗?”
她非但自己yy,还带着天下读者姐妹一起yy,简直是普度众生。
唐竹筠:我要不要给你这沙雕发座牌坊?
沙雕配沙皮,正好!
唐竹筠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挂了,还死得那么社死。
也不知道任盈盈那沙雕文青,到她墓碑前,是哭还是无情的嘲笑。
算了,别去看她了,她过得挺好的。
就让任盈盈一个人,骄傲地继续单身吧。
婚姻这座坟墓,唐竹筠躺平了,还躺得心满意足,春心荡漾。
晋王有些惊讶:“你朋友?”
唐竹筠因为回忆起往事,总有些伤感——她和那个世界,彻底告别了,所以口气有些凶巴巴的。
“怎么,我还不能有个朋友吗?”
晋王摸摸她的头:“只是没听你提起过,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
“她也养了一只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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