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得贼亮,威胁之意明显。
晋王表示,他好男不跟女斗,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抱住唐竹筠啃了一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进去!
唐竹筠:“……”
薛烈一进来就问:“这屋里,什么味儿?”
唐竹筠:奸情的味道吗?
她扬扬手中的小药瓶:“刚被蚊子咬了,涂了点药。你这是怎么了?”
薛烈很狼狈,头发散了不说,白袍上似乎也有几个脚印,跑得满头大汗。
“我娘,我娘追着我踢打。”薛烈四处看看,“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藏一藏。”
眼看着他目光盯向了床底,唐竹筠伸手拦住他:“别,别,你等等,把话说清楚。二舅母的话,你慌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被我娘抓住要命啊!”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唐竹筠:“……”
那是晋王的茶杯……
她弯了。
“阿筠,你睡了吗?”邓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薛烈做了个求饶的姿势,身子一矮,直接往床底钻进去。
唐竹筠很想阻拦,然而却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薛烈往床底下钻。
然后,屁股撅在外面,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真的,唐竹筠也非常想钻进去。
她实在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薛烈。
她往薛烈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坐到床前,拉拉裙子努力挡住些,然后笑眯眯地道:“二舅母,您怎么来了?”
邓氏手里提着鸡毛掸子,杀气腾腾,一点儿都不像之前那个安静严肃的孀居之人。
“阿筠,四郎那个兔崽子,是不是藏你这里了?”
唐竹筠:“四郎?没有啊!他倒是最后走的,但是已经走了。”
话音落下,像是专门为了打她的脸一般,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唐竹筠:“……”
感觉这床板都按不住了,那俩人在下面天雷勾地火吗?
你们俩,能不能忍耐忍耐?
唐竹筠勾了勾腿,尴尬道:“刚才,不小心踢到了床板……”
至于科学不科学,能不能解释通,那就大家各自体会吧。
反正她觉得,初来乍到,她还能算个客人吧。
客人来了,不打孩子,对不对?
邓氏胸前起伏,道:“阿筠,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干的那些事,人干不出来!”
“砰——”又是一声。
唐竹筠:“哎呀,是不是有耗子!二舅母,您别生气,我看四郎本性淳朴……”
这俩熊孩子,真想一人抽一顿。
“真是好大一只耗子。”邓氏冷笑,攥着鸡毛掸子在椅子上坐下,“他淳朴?他淳朴不干人事!”
原来,从唐竹筠这里走后,去跟薛老夫人回禀了情况,然后薛烈就去给母亲请安。
邓氏不在,屋里只有她心爱的一只波斯猫。
薛烈捉弄那猫,在它尾巴上绑了一个线球让它抓,结果猫把自己转成了傻子,那些线缠在腿上,解都解不开……
那波斯猫就是邓氏的心尖尖,平时多掉几根毛都得找兽医看,能不生气吗?
晋王冷笑,混得还不如畜生。
这一冷笑,原本被死死压制在身下的薛烈就找到了机会,直接抱住他的腰,一起滚了出去。
唐竹筠:“……”
邓氏目瞪口呆。
灯光晦暗,她没有立刻认出晋王来,却辨认出来是个男人,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抄着鸡毛掸子就抽过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畜生!”
“你爹去得早,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你竟然,竟然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竹筠忙拉住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地上摩擦了。
“二舅母,误会,有点误会……咱们慢慢说。”
地上滚的两个男人,也不起来,你剪我的手,我压你的腿,在地上摔跤,形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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