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唐竹筠都快迎到二门,还没见到人影,不由问迎面而来的秀儿。
秀儿也一脸茫然:“我刚才问,说汪夫人又走了。”
唐竹筠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秀儿又道:“我刚才见她,就觉得她拧巴得像麻花一样,可能在找不找您之间犹豫吧。”
唐竹筠摸着下巴道:“她找我能为什么呢?”
秀儿:“或许觉得您和她一样了,所以想来倾诉倾诉……”
“我什么和她一样了?”
“都守寡啊!她守活寡,您守寡,不过其实您现在,也是守活寡。”
唐竹筠:“……让王爷听见了,仔细你狗头。”
“您不说,王爷怎么知道?您千万别和王爷穿一条裤子。”秀儿嘀咕道,“我猜后来汪夫人想想,您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不好意思添乱,这才走了吧。”
唐竹筠想了想后道:“不管为什么,既然人来了,那就去问问。”
“行,我这就去。”秀儿飞快地追出去。
唐竹筠一头雾水地回去了,和晋王说了这件事情,然后问他:“您和汪公公,有交情吗?”
晋王冷笑:“你就那么盼着做寡妇?”
唐竹筠想想,好像确实也是个白痴问题。
——汪福那是皇上最亲近最信任的总管太监,皇子们是都得捧着他,但是谁要是和他走得近,那岂不是要让皇上怀疑别有用心?
那脑袋真是危险了。
唐竹筠嘀咕:“那是为什么呢?”
“你忘了,你怎么进王府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帮过汪夫人,所以汪福帮你说话?”晋王道。
唐竹筠被扎了一刀,心肝肺都疼了。
所以问题是,汪夫人找她做什么?
“王爷,”她突然警醒,“会不会有人要害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晋王道,“但是现在红拂才吸引注意力。”
嗐,没生孩子的王妃,还不如一个怀着孩子的青楼女子,果然母凭子贵。
上元节那日,淮上带人打退了好几波想要趁乱袭击红拂的人,红拂声称动了胎气,现在还躺着。
唐竹筠猜,她是想让自己去看她。
想得美。
“那……”唐竹筠又道,“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难处,来求救的?”
不等晋王开口,她自己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不能,汪公公在,哪里轮得到我?”
晋王原本想说,等秀儿回来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唐竹筠带偏了,竟然也开始猜测起来。
“或许,她是想找你商量施粥施药的事情。”
“嗯?”唐竹筠没听明白。
“江北雪灾之后,大量灾民涌入京城,各家都在设粥棚施粥,也有施药的。”
汪夫人乡下来的,始终没融入进来,想做这件事情约莫着也有心无力,或许因为这件事情来找唐竹筠求助?
唐竹筠:“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您也不告诉我一声。”
晋王一个天天在屋里躲着的人,知道得比她还多……果然王爷了不起。
“你刚‘死’了男人,哪有那么多闲心!”
“哦。”唐竹筠。
守寡如果是真的,她肯定能记住她寡妇的身份;奈何是假的,也不能怪她总忘记。
过了一会儿,秀儿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娘娘,没,没追上。我还去了汪府一趟,说,说汪夫人也没有回去。”
唐竹筠一听这个就着急了。
汪夫人在京城中没什么交好的人,而且她也不爱出门,如果不是被汪福逼着,她基本不出门。
唐竹筠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秀儿,你找几个人,四处去找找,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唐竹筠道,“王爷,这样不犯忌讳吧。”
“没事,去吧。”晋王薄唇紧抿,片刻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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