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决定以后要是淮上再来,她还是绕着走,实在避不过去,也对他客气一些,尽量搞好关系,以后如果要撕破脸,希望他还能想想之前她的好处。
还有一些问题,明日她决定去问问唐柏心。
比如,淮上的发展前景到底如何,做了副都统,那又是什么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晋王上朝之后,唐竹筠就去隔壁偷偷问了唐柏心。
唐柏心的神情,一言难尽。
他回答得很含糊,但是却在试探着问唐竹筠,问她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唐竹筠:大哥,我是来问你的,不是让你问我的。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为什么她觉得,孟语澜怀上了,自己大哥先傻了?
嗐,套话失败,回头还是问凛凛吧。
身边的这些大小男人,一个个真是比什么都精,千万别露出蛛丝马迹,要不她会死得很惨。
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之后,唐柏心忧心忡忡地和孟语澜说:“我怀疑妹妹又发病了。”
孟语澜没反应过来,惊讶道:“阿筠有什么旧疾吗?”
岂止是有旧疾?是要命的花痴病啊!
孟语澜听他说完,连连摇头:“不可能。阿筠怎么会见异思迁呢?”
“我就怕她自己不觉得是见异思迁,你觉得她喜欢王爷吗?”
孟语澜:“……那倒也没有,但是我还是觉得,她不至于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
“我也觉得不至于,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语澜,你是嫂子,有些话,还是你劝劝她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这原本也是我分内之事,大爷放心。”
“叫我什么?”
“柏心。”孟语澜红了脸,低下头,嘴角露出笑意。
过去所有的苦难,现在都已经成为了甜蜜的底色。
因为遇到了唐柏心,所以过去的所有磨难都得到了弥补,她和命运握手言和。
“姑娘,姑娘,你知道吗?阮安若嫁出去了!”秀儿急匆匆地跑到唐竹筠面前道。
“啊?”
阮安若难道嫁给了她那个流放岭南的表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当然不是,她做了七皇子的小妾了。”
唐竹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有七皇子那个讨厌鬼什么事?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某天七皇子过来,大概是想要寻晋王晦气,结果路上被阮安若拦住……后来不知道怎么,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一顶小轿把人抬进了府里,悄无声息。
阮安若,就这样跟了七皇子?
想到七皇子那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傻缺样子,唐竹筠觉得这俩人很般配。
祝他们相爱相杀,虐恋情深,挖眼挖肾挖子宫,别再祸害别人了。
可是阮安若显然并不这么想。
她现在只能做个最卑贱的小妾,是拜谁所赐?
正好七皇子也想寻晋王晦气,这俩人一拍即合。
其实这才是阮安若能进七皇子府的原因——她和七皇子说,她能帮忙对付晋王,因为她知道唐竹筠的很多事情。
比如,唐竹筠和清风来往甚密。
这件事阮安若知道得不少,包括后来唐竹筠给清风供补肾丸的事情,她都查到了。
毕竟是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
所以这天,唐竹筠把药交给秀儿,小声嘱咐她道:“只要银票,不要像上次那样,鼓鼓囊囊一大包银子拿回来,太显眼了。没有碎银子,零头就先攒着,记住了吗?”
“知道知道。”秀儿拍拍盛药的包袱,“姑娘太厉害了,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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