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问早就料到有此一问，点头承认道：“没错！”
言毕，想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索性把话往开了说。
纪天问稍稍组织一下语言，说道：“这件事，怪我爸，也怪我。”
“是我爸主动跟我聂叔联系，有心想要撮合我跟卿姐。”
“当时我爸不知道我有女朋友的事，而我在跟卿姐相处的过程中，也确实没感觉到卿姐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说到此处，纪天问苦笑道：“可没想到的是，卿姐把我好一顿夸，让聂叔误以为卿姐喜欢我。”
“然后，聂叔提出让我来一趟川南。”
“我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替我爸圆场。”
“撮合我跟卿姐的事，是我爸主动提出来的，肯定不能再由我爸说不行。”
“所以……”
聂奉打断道：“所以，你才想办法，让你自己做不成聂家的女婿。”
纪天问点头，承认了聂奉的说法。
聂奉若有所思道：“你就没想过，你现在这种做法，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纪天问回道：“除非我跟卿姐真的在一起，否则无论我怎么做，都会有影响。”
“我只是在想，尽可能用影响最低的一种方式，把这件事给解决。”
“给聂家很充分的理由，来把我拒之门外，就是我能想到影响最低的方式。”
聂奉摇头失笑道：“你小子的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真要是玩脱了，两边都不讨好，局面可就彻底失控了。”
纪天问说道：“您说的情况，我自然也考虑过，但我觉得可能性不会很大。”
“理由呢？”聂奉顺着话茬问道。
纪天问有理有据道：“一山不容二虎，卢家已经露出獠牙的情况下，聂家除非甘心被吃掉，否则只有反抗一条路可走。”
“卢家要把博弈的战场，放到平州市，这对聂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认为聂家没道理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卢家把纪氏集团给吞掉。”
毕竟按照正常逻辑，纪氏集团倒下了，聂家还是得面对卢家的发难。
而且，吞掉纪氏集团的卢家，自身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壮大。
如此一来，聂家不如借这个机会，跟卢家干上一架。
聂奉思索片刻，继续追问道：“如果聂家先看戏，先让纪氏集团跟卢家消耗，等纪氏集团被收拾的差不多，再下场呢？”
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故意抬杠的意思。
毕竟现实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但，纪天问却是明白。
这是不考虑私人交情的情况下，最符合聂家利益的做法。
“聂家真这么做的话，纪氏集团到时候不会领情。”纪天问正色道：“而且，只要纪氏集团扛过这一劫。”
“将来翻身的时候，弄倒了卢家，也不会允许聂家捡便宜。”
“当然，我清楚纪氏集团肯定吃不下卢家，但我宁可让别人把肉捡走，也不能便宜了聂家。”
“哈哈哈哈哈！”聂奉哈哈大笑，像是在笑纪天问的不自量力。
确实，纪氏集团和卢家的体量，压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纪氏集团能扛过卢家的打压而不垮，就已经是值得骄傲的事了。
至于说翻身，反过头把卢家给击垮。
这种言论，让任何人听到，都属于胡言乱语，天方夜谭。
聂奉笑了一阵，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纪天问走到其身后，轻拍其后背，帮其顺气。
同时，一脑门的黑线道：“聂爷爷，您老悠着点乐，真把您大牙给笑掉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片刻后，聂奉停下咳嗽，依旧忍不住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是在笑你口出狂言？”
“难道不是吗？”纪天问反问道。
聂奉否认道：“还真不是……至少不全是。”
顿了顿，又道：“说句实话，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想看看。”
“如果放任你单独跟卢家斗，你能做到哪一步。”
说话的同时，他观察着纪天问的面部表情和眼神。
结果发现，纪天问表现的很淡然，就像是全然不在乎聂家会不会真的不下场。
纪天问平静道：“聂爷爷，前两天聂叔问我，要是聂家不替纪氏集团站台，我会怎么办。”
“我的回答是，虞会长给过我一张护身符，必要的时候我会用掉它。”
“这件事是真的，但我觉得，川南卢家，没办法把我逼到那一步。”
聂奉这次没再笑，而是一副感慨的语气道：“你能不能真的做到，抛开不提，但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
卢家。
客厅里。
卢兴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他抬手指着卢一诺的鼻子，厉声质问道：“卢一诺，你究竟什么意思？”
“纪天问明明都让你控制住了，你不把他带回家，居然带他去开房？”
“你瘾就那么大？”
“就算你瘾大，你发泄完了之后，干嘛不把纪天问给带回来？”
卢一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扣着指甲，头也不抬道：“因为纪天问器大活好，把我给伺候舒服了。”
“我想着，他要是真就这么折了，怪可惜的，就把他给放走了。”
“你！”卢兴怀两眼一黑，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他浑身发抖，斥责道：“你要是缺男人，我给你找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只要你扛得住，老子让你从早爽到晚都行。”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滚你妈的！”卢一诺飞起一脚，直接踢在卢兴怀的两腿中间，骂道：“把你的狗嘴闭上！别他妈像疯狗一样冲我龇牙！”
“嗷~~~”卢兴怀双手捂着裆部，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眼睛一个劲儿往上翻。
这副模样，当场让卢欣荣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把儿子给扶住。
卢旺更是怒不可遏道：“卢一诺！你真以为有你爸护着，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卢家本就女丁多，男丁少。
他还指着卢兴怀传宗接代呢。
卢一诺要是真的一脚把卢兴怀踢废了，卢旺可不会再顾忌卢一诺父亲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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