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圣地祈雨山洞天福地。
山门。
由于驻守在这里的几十人餐霞饮露,不需要吃饭,没有饭厅,客厅临时充当饭厅,摆了五桌酒宴。
条件虽是简陋,不过菜肴却是堪称奢华,用味道鲜美的天材地宝和肉质好的珍禽异兽做菜,在整个天下也是罕见。
许敛、山主白河、左护山使吕桥、右护山使白娇娥四人当然是坐在第一桌,其余的人都是弟子身份,只能坐在另外四桌,安安静静地吃,不敢出声,免得打扰了第一桌。
山主白河笑着双手举杯,向许敛敬酒,“这些天材地宝和珍禽异兽都是极好的食材,只是此地偏僻,没有擅长掌勺的厨子,门下弟子厨艺粗鄙,倒是糟蹋了好食材,招待不周,还请神王勿怪。”
许敛道,“无妨,上好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白娇娥亲昵地往许敛身上靠了靠,轻笑道,“父亲,刚才我们在山上,诡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神王,神王随手就灭了,还得感谢神王帮我们琳琅阁解决了闹诡之事呢。”
山主白河连忙表示感谢。
许敛不置可否,淡笑道,“大家不必拘谨,来,喝酒吃菜。”
于是。
众人推杯换盏,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许敛酒足饭饱,把嘴一抹,忽然起身,一把将面前的酒桌掀翻!
拿着筷子正要夹菜的白河、吕桥、白娇娥呆滞住了,呆呆地看着翻转过来的酒桌和洒的满地都是的菜肴。
另外四桌的弟子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看到这边的状态和许敛沉下来的脸色之后,他们一个个全都慌忙放下手里的碗筷,像是屁股触电一样迅速起身、站好、低着头...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白河、吕桥和白娇娥回过神来,三人对视了一眼,全都脸色苍白起来,也是慌忙起身,深深地弯身对着许敛行礼,保持不动。
整个客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众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九天神王的怒火,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许敛扫了一眼另外四桌的弟子们,“你们先出去吧。”
弟子们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了客厅。
来到客厅之外,面面相觑,很有默契地排队站好,虽然不知道神王为何忽然动怒,不过态度恭敬总没错。
客厅里。
许敛随手布置了一个小结界,隔绝了声音。
他走向主位,大马金刀地坐下,神眸如电,冷冷地注视着白河、吕桥和白娇娥。
三人哪里承受的了这种压力,脸色更加惨白起来,浑身都在打颤。
白河略微犹豫,跪了下来,琳琅阁虽然投靠了九天圣地,成为了九天圣地的附属势力之一,不过按照九天圣地优待附属势力的原则,他作为琳琅阁的阁主在九天圣地还是颇有身份,也受到敬重,一般来说,即便面对九天至尊也不需要行这样大礼,只是此时九天神王明显是动怒了,他不得不如此。
吕桥和白娇娥也是赶忙跟着跪下。
白河双手枕地,对着许敛恭恭敬敬地叩首一礼,随之,神情苦涩道,“不知何处得罪了神王,还请神王明示!”
白娇娥慌慌张张地跪行到许敛的面前,搂着他的双腿,秋眸哀求地看着他,“神王,闹诡之事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是抓着不放呢。”
许敛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弄了一个阴煞之气凝聚的准至尊诡物,就想糊弄过去,把我当傻子一样,你们看我像傻子吗?
这就是你们琳琅阁对待九天神王的态度?
这就是你们琳琅阁对待九天圣地的忠诚?”
白河沉默了。
白娇娥带着哭腔道,“神王,我带你的爱慕和崇敬,你是知道的,我怎么敢把你当成傻子呢,等我跟你结道侣之后,我定会好好伺候你,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敢持宠而娇,更不敢忤逆于你。”
吕桥也是恳求道,“师妹对神王之心,日月可鉴,我们琳琅阁对九天圣地的忠诚,也是日月可鉴,请神王明察!”
许敛冷冷道,“我本想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你们不知悔改不知珍惜,那我只得下令九天圣地执法堂来处置你们了!
你们琳琅阁,对九天圣地,欺上瞒下,阳奉阴违,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琳琅阁对九天圣地的忠诚!
你们等着执法堂来调查吧,执法堂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到时候,若是调查发现了什么问题,那么,你们整个琳琅阁被逐出九天圣地也是有可能的事。
被逐出九天圣地,也就等于被逐出了八大超级圣地,天下之下,却没有你们琳琅阁的容身之所,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说罢。
许敛便是甩脚,将白娇娥甩开,从主位上起身,大步向外行去。
“神王!”
白娇娥大哭地扑过来,再次搂住了他的腿,紧紧地搂着不肯松手。
许敛回头,眸光冷然,“撒手,放开!”
见到许敛如此决绝,吕桥颓然地瘫坐在地,“神王,守卫统领张觉是我所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神王不要迁怒师妹,师妹对神王的爱慕和崇拜着实是真挚。”
白河怅然地叹息,“早知如此,你们当初便不该做那件事,如今,该如何收场。”
白娇娥仰头看着许敛,已经哭红了眼,“吕桥师兄杀张觉师弟,也是迫不得已,请神王饶他一命,至于闹诡之事,不是师兄一个人所为,我也参与了,跟父亲无关。”
许敛沉默了片刻,缓缓弯身,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一手扶着她,一手抬起,给她擦了眼泪,语重心长道,“你对我崇拜和爱慕,我感觉的出来,我对你也是颇为欢喜,只是你要对我诚实,我不喜欢不诚实的道侣,明白吗?”
白娇娥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样,在这一刻很是脆弱,只是不停地点头,不停地哭泣着,“以后我再也不敢隐瞒神王任何事。”
许敛搀扶着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了主位坐下,对白河道,“山主先起来吧。”
白河感谢了一声,缓缓起身。
吕桥则是依然瘫坐在地。
许敛没有叫他起来,毕竟他杀害了同门师弟,着实有罪,“说吧,闹诡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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