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雅谢过他,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皇上呢?”
雷群苦笑道:“娘娘,因为我是个男人。”
唐星雅不解。
“我说我帮娘娘,是出自于敬仰,这条理由,我想男人都不会相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唐星雅从牢里出来,文帝上前握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里面有点阴冷。南星,让人给雷群送两条被子来。”
“是,娘娘。”
回去的路上,唐星雅靠在文帝肩膀上,忽然笑了。
“傻笑什么?”文帝把她耳边掉落的一绺头发别上去,动作轻柔,眼神里则含着深深的宠溺。
其实雷群说得不对。
他是男人,但是他相信。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糖珠子有着怎样一颗干净纯粹的心。
对她生出男女之爱很正常,对她心生敬佩,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她原本,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任盈盈:书院好像是我先提的吧……
“在想雷群说的,是男人就生气,你没生气。”
文帝挑眉:“你在激我?”
唐星雅:“……我没有,你别瞎说,手干什么呢!庄重点,在外面呢!”
“车上……”
“打住!”唐星雅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呢!赶紧把那女人抓到,我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恶心得不行。”
顶着她的脸去做女海王,想想就憋屈。
文帝嘴角勾起,笑得不怀好意:“人已经被处置了,你怎么谢我?”
“啥?”
“人死了。”
唐星雅目瞪口呆。
“锦瑟。”文帝言简意赅,“她把人引出来的。”
为了以绝后患,文帝毫不犹豫地下了狠手,尸首都烧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太血腥。”
唐星雅:“……”
文帝隔着衣裳提起她肚兜的带子,往胸前瞥了一眼:“鱼戏莲叶?”
唐星雅捂住胸:“耍流氓是不是?都要当祖父的人了,稳重点行不行!”
文帝脸上的调笑顿时变成惊喜:“郎璇怀了?”
唐星雅无语,瞪了他一眼道:“虚指懂不懂?”
文帝:“……”
“你才多大点岁数,就这么盼望孙子了?”唐星雅翻白眼。
“你不懂。做了父亲之后,贤贤才是真的长大了。”
“那不婚不育的,至死都是少年?”
文帝抬手作势掐她的嘴:“抬杠是不是?不过想想,贤贤还有点小,再过两三年也行。”
唐星雅:“……我觉得再过三五年都正常,慌什么!”
文帝忽然道:“等着白莲教的首恶服诛之后,我带你去辽东看看去?”
“哪有那么容易?”
一个在民间暗戳戳发展了二十几年,盘根错节,甚至已经都渗透到了上层的势力,真像拔萝卜那么容易被拔出来?
拔萝卜还能带出泥来了!
唐星雅没有那么乐观。
“这事就不能细想,想就觉得,都是先皇坑你。”
活着的时候给儿子使绊子,死了之后给儿子留烂摊子,这可真是个爹!
“可以慢慢剿灭。”文帝道,“不耽误我带你去辽东玩。”
如果再没有什么好消息,他真的要按捺不住自己去了。
“你就别给儿女们扯后腿了。”
人家一对一对,多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
听嫣然说,贤贤现在和郎璇两人渐入佳境,想起来老母亲就觉得安慰。
这时候,别去打扰孩子。
文帝道:“嫣然和那个球……还没闹掰?”
都说女人善变,他的傻女儿,怎么一点儿都不变?
翻来覆去,身边就一个崔小球。
文帝觉得,赵阔也不错啊!
父母都不在了,人也能干,眼里又只有嫣然,没有那么多坏心眼……
赵阔已经离宫,请命去北边带兵去了。
只因为,嫣然说,投军才能更好的成长。
文帝虽然不说,但是这些小儿女的事情,他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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