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打猎的吗?
这是来虐狗的!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郡王,要不咱们赛一圈吧,就沿着东边这条……”
突然,卫君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一向温柔到懦弱的郡王妃,竟然在对自己怒目相视。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卫君也怒了。
——我是挖了你家祖坟吗?
我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是我从来也没说啊。
“郡王妃,”卫君道,“您若是对属下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
他经得起批评!
就是穿不了小鞋!
郎璇别过头去:“没有。”
他包藏祸心,她没有证据,才不上当,和他正面相对。
但是她也得警告他,别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还是有自己这样的明眼人在的。
希望她这次敲山震虎,也能吓唬吓唬他。
卫君说去东边,那就一定不能去。
于是卫君眼睁睁地看着对自己横眉冷对的郡王妃,仰头可怜巴巴地看向贤贤,小声道,“我还是不太舒服。我想去陪世子妃坐坐,又怕她打趣我……”
“那我陪你去。”
然后贤贤下马,又把郎璇抱下马,对卫君道:“马你帮我牵过去。”
卫君:吃枣药丸!
看看郡王这色令智昏的样子!
郎璇她都毫不遮掩地陷害自己这样的忠臣良将了啊!
郡王,睁开眼睛看看,好不好!
气死他了。
要不是郡王对他还没有防范,什么事情都和他说了,他,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问题郡王让他反省,他去哪里反省!
他什么都没干啊,好大一黑锅就扣下了。
不行了,卫君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去。
郎璇坐下了,还担心嫣然:“郡王,让人去看看吧,遇到狼群就不好了。”
贤贤笑道:“春天万物复苏,各种小动物出来觅食,狼也不缺食物。又是白天,见到那么多人,只有躲着的份儿。”
郎璇:“……”
好像也对。
前世宇文铎被算计的时候,确实是冬天。
又是被自己的智商伤害到的一天。
任盈盈在旁边嗑瓜子,坏笑着招呼郎璇:“来来来,过来坐,我给你讲讲我们水晶宫的事情。”
怎么能有这么可爱迷糊的女孩子。
她刚才和渠念说,要生个这样的女儿。
渠念表示,还想多活几年。
将来要是女儿这样被男人迷得智商为负,他怕自己吐血而亡。
渠念:就这么说吧,我宁愿生个渠婳,都不要生个郎璇。
任盈盈点头:“知道了,你就喜欢被女人扇耳光,看起来我也得练练。”
渠念:“……”
任盈盈拉着郎璇说话,渠念和贤贤在旁边说着当前的局势。
“听说了鞑靼人那边出事了?”渠念握着茶杯道。
之前贤贤用火药出其不意大败鞑靼,令鞑靼人元气大伤,退败回去。
没想到,回去之后,鞑靼残部又遭到了西边劲敌,瓦剌人的攻击。
“嗯,基本再无鞑靼。”贤贤淡淡道。
鞑靼和瓦剌,本属同源,都骁勇善战。瓦剌居西,鞑靼居东。
鞑靼人想偷袭中原,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要亡国了。
渠念道:“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瓦剌人吞下了鞑靼,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边境将有更强大的瓦剌出现。
贤贤道:“早晚必有一战。”
高丽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瓦剌,才是贤贤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打败瓦剌一代人,还辽东至少二十年太平。
贤贤在等这一战。
说这话的时候,年轻的少年,正眼神温柔缱绻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口气平静,却隐含着贤贤难侵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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