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种玩意,她不是更早之前就看透了,全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吗?
怎么睡着睡着,还睡出感情了?
渠婳,真是个蠢蛋。
人家走都一声不吭,只记得要给你哥一个交代,却不给你留只言片语。
呵呵。
“京花。”渠念快步上前,手搭在渠婳肩膀上,“他有苦衷的。”
“你闭嘴!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屋里有个瞎眼的,赶紧进去哄,省得这个也不瞎了,你就只能去和有苦衷的搞断袖了!”
渠念:“……鞑靼人想要攻锦州。”
渠婳对辽东局势不了解,冷笑着道:“怎么,就等着他穆子钰回去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退千军万马?我还没看出来,他这么大本事,真是失敬失敬了。”
原来竟然是她拖了人家后腿,真是yue了。
“不是,京花,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渠婳毫不领情,“滚就滚,姑奶奶还留恋他不成?难道我的侍卫死绝了?就算死绝了,不还有虎豹营吗?”
渠念:“……”
算我求求你了,别专门吃窝边草好吗?
你大哥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到处都是他妹婿,他不要脸的吗?
更何况,穆子钰不挺好的吗?
“穆子钰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你听我说。”
渠念受人之托,不敢不尽心。
穆子钰离开之前告诉他,如果渠婳不问,那就当他死了;如果他将来能回来,两人再重新开始。
如果渠婳问,那就告诉她真相,让她等着他;当然到底等不等,渠婳自己做主。
渠念觉得这个准妹婿挺爷们的,便答应了他。
只是渠婳有些白眼狼,一直没来问。
没想到,今日总算来了。
渠婳站着没动。
说吧,她听着。
她不想以后心里还想着,该了解了解,该了结了结。
鞑靼人想要攻锦州——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从战略上来说不太合理,所以辽东那边肯定不会防备。
偏偏这个消息的来处,对穆子钰来说,又是极为可信的。
这是从他那个当了土匪的娘郗乐云那里传来的。
郗乐云得知消息后,立刻让人去告诉辽东王。
虽然他们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为了国家利益,郗乐云深明大义。
然而辽东王却并不相信,始终无动于衷。
郗乐云急了,让人给穆子钰送信。
“他回去有什么用?”渠婳脸色微缓,说话却还是带着赌气。
渠念严肃地道:“京花,话不能这么说。他能够眼睁睁看着中原被鞑靼人屠戮的话,还算个男人吗?”
“辽东王对他不好,他也没有兵权……”
“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渠念道,“他是辽东王世子,责无旁贷。”
渠婳咬着嘴唇,没再说话。
生长于四王之一家里的她,懂得战争的残酷。
尤其这种没有准备的突袭,基本九死一生。
她明白了穆子钰的意思。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心里是有怨的,但是这点怨,远远不及对他的担心。
就像大哥说的,在家国天下面前,这点儿女情长算什么?
“我就是气,”渠婳眼圈微润,“他,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
她担不起事情吗?
“京花——”渠念长长叹气,“大哥忽然反悔了,不想把你嫁给他了。”
“我嫂子的爹娘,说不定更早就后悔了。”
渠念:“……”
“行了,我知道了。”渠婳吸了吸鼻子,又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不许去找他!”渠念严厉地道。
“我去找他?我去哪里找?天大地大,辽东那么大,我失心疯了,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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