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雅心里想着,无疾她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但是贪玩好动的无忌和蠢萌蠢萌的无羡,她反正是没看出来合适那个位置。
所以,到底为什么不把贤贤的身份昭告天下呢?
之前明明说好的啊!
她越是想知道答案,狗男人越是不出现。
唐星雅进宫三日,硬是没见过自己男人。
这简直就离谱。
进宫就被打进冷宫,她这个皇后,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过除了晚上有时间躺在床上,腰酸背痛地抱怨之外,白天她基本没有时间想这些。
因为,换了皇帝,她这个新晋的皇后也变得炙手可热。
谁不想和皇后娘娘套近乎呢?
唐星雅就是再不喜欢应酬,装也得装出来皇后的样子,所以一天下来,坐得腰酸背痛,笑得脸都僵了。
晚上想找个人抱怨的时候,不好意思,您的男人失联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
她这个皇后都忙成这样,皇帝更不用说了。
可怜的男人。
有心给他做个夜宵,但是实在和床难舍难分,唐星雅便吩咐人让御膳房做夜宵送去。
“嘿嘿,母后,”嫣然探头,“想我了没?”
“想你有没有闯祸,一天天的不见人影。”
唐星雅其实已经知道她的“丰功伟绩”,但是定王那种人,太晦气,提都懒得提。
嫣然笑嘻嘻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烤红薯,“嘿嘿,刚烤好的,香不香?来,咱们分着吃。”
“我不吃,我怕胖。”唐星雅侧躺在床上,头枕着手看着她,“你多吃点,你活动得多,不长肉。”
“我也觉得。”嫣然掰开红薯,香气越发浓郁起来,低头咬了一口,被烫得连连吐舌头,“好甜!”
“你这两天忙什么?怎么也不过来?”唐星雅问。
嫣然舔了舔嘴角,“嗐,瞎忙呗。”
竟然避而不谈?
唐星雅越发觉得自己有事被瞒着,假装拉下脸道:“你都要骗我了?说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嫣然道,“就是父皇和哥哥之间,有点小分歧。”
果然!
她就说,哪里不对。
“什么分歧?如何处置定王府的人,或者如何对待你皇祖父?”
唐星雅下意识地想,如果狗男人是责怪贤贤私自行动,对付太上皇,那她肯定要骂人的。
“不是。父皇想让哥哥做太子,哥哥不肯。”
唐星雅:“嗯?”
“哥哥说,清君侧是他一手策划的,和父皇没关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的话,他来负责。”
唐星雅下意识地道:“这不是胡闹吗?”
难道还要治贤贤的罪不成?
之前没做皇帝的时候,顶着压力都不肯让儿女受委屈;现在做了皇帝,反而要让儿子背黑锅?
那要这样憋屈,这皇帝,谁爱做谁做!
“我也这么想的啊,”嫣然扁扁嘴,“可是哥哥非和父皇说,总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她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哥哥不做太子,谁做太子?
唐星雅皱眉,想了想后道:“你哥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父王把他放出去,他不要留在京城。父皇还年富力强,不着急立储。日后等无忌他们都长大了再说。”
唐星雅沉默良久。
“母后,您说哥哥这是为什么啊!”
唐星雅没有作声。
但是她已经猜出来了。
贤贤的身份,这个“嫡”字,始终是有缺陷的。
不是不能和群臣硬杠,毕竟文帝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一意孤行的事情,属于预料之中;但是初初登基,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新皇面对的压力,也是方方面面,无孔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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