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嫣然的话里,他知道,这大概率就是定王。
完了。
如果定王被诛杀,这齐王,是反定了。
“让齐王来见朕,别让他躲在孩子背后!朕真是看错了他!”
“皇祖父,您看得很对,您不是把父王的软肋捏得紧紧的吗?”嫣然笑得眼波流转,隐隐带出萧妩当年鼎盛时期的风华,而且更甚,“如果不是我和哥哥一直没长大,您以为,就凭您做过的这些事情,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这么多年吗?”
皇上看着她,即使场合不对,却还是愣了神。
阿妩……
不过等他目光再落到那颗人头上的时候,还是勃然大怒,用力拍着榻面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残害手足!”
嫣然折腾了这大半天也是累了,挑了把椅子径自坐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皇上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嫣然慢条斯理地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的鸡腿,咬了一口,“皇祖父,这句话您说得,我不能苟同了。这件事情,和父王没什么关系,甚至,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皇祖父您明鉴!”
“您看着我鸡腿,也是饿了吗?有点凉,没有出锅时候好吃了。”嫣然道,“谁说定王叔的死和我们府里有关系?”
“和你没关系?”皇上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
“对啊,”嫣然理直气壮地道,“我是来给您报丧的,但是您不能说,人就是我杀的。那不讲道理!”
皇上气得说不出来话。
“不信您问问,谁看见我杀了定王叔?”嫣然道。
“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皇上咬牙切齿地道,太阳穴直突突。
“没有谁杀他,定王叔觉得做了太多缺德事,无颜见您,自我了断了。”嫣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的怒意被刷新到了新高度,“他自己把自己脑袋砍下来了?”
他现在就想把嫣然的脑袋给砍了!
嫣然道:“那有什么不可能?”
皇上:“放肆!”
指鹿为马,她怎么这么敢!
嫣然微笑着随手指了个小太监:“来,你说说,自己能不能把自己脑袋砍下来?”
小太监跪倒在地,脸憋得通红,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嫣然咬了一口鸡腿,晃着脚道:“原来是个哑巴,既然如此,舌头留着也没用了。来人,把他舌头拔了!”
小太监仓惶出声:“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哎呀,原来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那想来刚才是出神了。没关系,我人虽小,但是肚量大,来,我再问你一遍,自己能不能把自己脑袋砍下来,嗯?”
“能……”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小太监妥协了,或许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嫣然得意挑眉:“皇祖父,您看,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你……”
“怎么,您还不信服?也是,就一个人的话,不足为信。来,你们几个都说说,能还是不能?”
其他的人能怎么办?
嫣然现在的张狂,一定建立在齐王已经控制了局面的基础上。
所以这个问题,答案一致而肯定。
“皇祖父,”嫣然已经把鸡腿啃得干干净净,唆了口骨头,随手一扔,抽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您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定王叔畏罪自杀,我担心别人来报丧,您气急攻心也去了,所以只能亲自来跑一趟。没办法,我随我父王,就是孝顺。”
皇上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嫣然揉了揉鼻子,“汪福,愣住干什么?还不让人请太医,来给皇祖父看病?”
汪福心中滋味复杂,却还是恭敬地点头称是。
“你,过去,掐人中。”嫣然又指了个人,“我话都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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