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还在思忖怎么开口,就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崔小球误会了,出声道:“嫣然,你不用为婚事发愁。就算皇上赐婚,我……”
嫣然:???
“我什么时候为婚事发愁了?”
皇上说的那些话,她当时就当成屁放了。
“崔小球,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嫣然晃了晃拳头,“我这拳头,怕过谁?”
不行还有金弓呢!
到时候看男人能不能处。
能处就打服服帖帖,不能处直接干掉。
崔小球以拳抵唇,咳嗽了两声:“那你……心事重重,是为了什么?”
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拳头可不行,得来文斗。
嫣然:“我是担心你身体。”
崔小球:???
“我和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嗯,放心。”
“我母妃说,舅母生了小汤圆之后再也没生孩子,是我舅舅不行呢!”
崔小球:“这话你别乱说。”
关乎男人的尊严。
“我又不傻,肯定不会乱说的。”嫣然道,“但是你看,我舅舅人那么高大挺拔,比你身体是好很多吧。”
她不用说那么彻底吧,崔小球应该懂?
看着崔小球爆红的脸,嫣然很欣慰。
懂了 。
她拍拍崔小球的肩膀:“你放心,我母妃说了,活动起来就好了。所以以后,你跟着我多动知道吗?”
崔小球:我谢谢你啊!
“以后我会跟着你动的。你不是想去战场吗?到时候我给你做军师。”
“好兄弟,讲义气!”
崔小球无声叹气。
他该拿她怎么办?
明年,是无论如何也要下场了。
不敢想着会进头甲,但是二甲也是靠他自己挣出来的身份。
到时候,再假装无意中被撮合到一处,天长日久,顺理成章。
中原的春节,热热闹闹地来了。
远在北夷,就没有那么多过节的气氛。
但是任盈盈闲得慌啊,自己爬上爬下,把住处好好地布置了一番,张灯结彩,贴了春联,有几分样子。
就是这春联贴的,让渠念牙疼。
什么叫“贪吃狂睡不长肉,熬夜撸串不冒痘”?
横批,变瘦变美。
“走!”他对正烤着羊肉串的任盈盈道。
“干什么?”任盈盈咬了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觉得从口腔到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最高的满足。
“勒尔泰请客。”
“不去,又不是请我。”
勒尔泰这小子出息了。
他上位了!
任盈盈知道,归期将近。
她最近烦恼的是,鹿韭一直苦苦哀求,想要跟她一起回中原。
可是勒尔泰也不能放人啊。
她也没这个能力,所以都不太好意思去见鹿韭了。
哎,都是孽缘。
所以别和她提勒尔泰,她烦躁。
狗肉趴在旁边,狗盆里也放着香喷喷的羊肉,任盈盈还不断地给它添,看得渠念火大。
天天人不如狗!
任盈盈到底也没去,渠念只能自己去了。
任盈盈吃完饭,拿出封好的小红封,穿着狐裘踩着鹿皮靴,快快乐乐地出门给侍卫丫鬟派了一圈,然后回来洗漱,抱着狗肉钻进了暖意融融的被窝里。
这也没有守夜的气氛,所以她还是早早睡了。
丫鬟来喊她的时候,任盈盈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道:“天这么快就亮了?”
她都还睁不开眼睛呢。
“不是,”丫鬟怯怯地道,“世子妃,世子喝醉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喝醉了找我做什么,”任盈盈困得泪眼婆娑,说话口气就有点冲,“我又不是醒酒汤。喝醉了就睡,不用管,明日就醒了。”
反正侍卫那么多,也不能让他在外面冻死。
丫鬟急得都要哭了:“……可是,可是世子让您过去。”
“醉话你们当什么真?他要是找娘,你们还能把王妃请来?不用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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