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召见她这个儿媳妇进京?
就算他想做唐明皇,她也不是杨贵妃啊。
呸呸呸!
秀儿都觉得不对劲了:“现在既然是德妃娘娘代掌凤印,为什么不是德妃娘娘的懿旨呢?”
皇室是最讲规矩的,最起码表面如此。
“娘娘,该不会有人假传圣旨吧。”秀儿眼珠转了两圈,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来传旨的太监也没人认识吧!”
“有人认识,只是不是汪公公那一派的而已,所以不肯多泄漏。”唐星雅道。
圣旨很模糊,说皇上身体欠安,让她进宫侍疾。
皇上三宫六院,儿女加起来几十个,想要伺候他的人都得排队,轮得到她一个远在西北边陲的儿媳妇?
皇上可真“偏向”她啊!
一定是京中出了什么事情,唐星雅的第一反应是皇上身体抱恙。
然而如果真是那样,哪里还有时间拟旨?
要知道,拟圣旨,层层审核,再回禀皇上……那是最复杂的公文,要走许多流程,费时费力。
而且这几乎是公开的。
所以真有要救命的事情,加上皇上身份特殊,身体状况又是秘密,利用公开传旨这种形式,就很违和。
倒更像,要把她抓到京城治罪。
难道老皇帝觉得自己配不上齐王了?
可是这几年,父兄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唐豫州前些日子刚升了户部侍郎。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难道是父兄那边出事了?
唐星雅越想越多,心里忍不住焦虑。
但是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她不能就这样跟着进京。
好在这时候,行路艰难,都有准备的时间,所以还能暂缓。
府里的人都很着急,任盈盈尤其着急。
这可是亲闺蜜啊!
她是个心里盛不了事情的性格,一着急就上火,一上火免疫力就低,然后……
“做什么,还怕我看?”
渠念看着任盈盈蒙着面纱来找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天天往外跑,哪里知道避嫌?怎么就跟自己这么“客气”?
渠念伸手直接把任盈盈的面纱揭了。
他才是最该看的人!
狗肉别过了脸。
渠念震惊地后腿两步:“你……”
“你这是怎么了?”他反应了片刻,看着任盈盈的“香肠嘴”,又好笑又心疼。
怪不得她今日要蒙面纱,原来是怕丢人。
只是这是怎么了?被虫子蛰了?
任盈盈嘟嘟着嘴:“笑,怎么不笑死你!”
没有素质!
算了,她不和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否则显得她素质也低下。
——主要是,今日她有求于渠念。
“到底怎么弄的?怎么没有寻齐王妃要点药膏?”
任盈盈没好气地道:“吃了点螃蟹过敏了。”
平时也还好,但是实在上火唐星雅进京这事,睡了一觉就肿起来了。
渠念心里默默记着,螃蟹不能吃了。
“那没事?”
“死不了。”任盈盈道,“但是我活着死了,都不影响你娶妻纳妾,尽可放心。”
渠念阴恻恻:“我只想知道,影响不影响圆房。”
任盈盈:“呸,不要脸!”
她想明白了,人活不能复死——总不能真一碗药把他送走,那她就得另外想办法。
他要是真想霸王硬上弓,就让他做不成男人,哼!
所以渠念要是聪明的话,就别打自己主意。
渠念道:“你来找我,难道不是想履行世子妃的义务?”
任盈盈知道他是故意的,才不让他得逞,面无表情地道:“先找你履行你的义务。”
“乐意至极。”
“少装模作样,”任盈盈道,“咱们互助互利。”
“愿闻其详。”
狗男人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看得让人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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