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受到了一万吨的伤害,又咬牙切齿地给齐王记下一笔小黑账。
唐星雅听齐王提起吴镇海,好奇地道:“最近他又弄出什么动静了吗?”
好像真没人提他了,难道是齐王吩咐过了?
任盈盈是太忙,最近她身边的锦瑟生了一场病,她照顾几日;然后又给老夫人做了换脸的手术,又给明珠做了声带手术,估计还没来得及吃瓜。
不过她和明珠的关系越发好了,两人常在一起。
所以齐王才不放心,让唐星雅叮嘱一声。
齐王冷笑着道:“他弄出的动静可不少。”
人死你戏精上身,来得可真快。
吴镇海把明珠原来院子外面那一棵从火灾中幸免于难的梧桐树挪了回去。
这还不算完,他竟然把明珠的棺材,埋到了树下。
这件事情,简直轰动全城。
把家里变成坟场?
所有人都觉得吴镇海疯了。
吴府的人也都疯了。
这以后,谁敢去正院伺候?谁不觉得毛骨悚然?
吴镇海不觉得。
他觉得很好。
这样他想和她说话的时候就能和她说话,她也不会太孤单。
吴镇海知道于姨娘在王府,还上门要把她接走供养。
“那你怎么说的?”唐星雅很担心。
因为她觉得,吴镇海很是偏执;不打发他,恐怕露馅。
齐王道:“我说周絮临终之前把姨娘托付给了你,姨娘也不想见他。吴镇海留下一万两银子走了。”
唐星雅叹了口气。
齐王看了她一眼:“心软了?”
“没心软,就是多少有些感慨。”
爱真的是要天时地利人和,错过了,做再多的事情,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老白菜梆子现在挺可怜的,可是曾经的周絮,不可怜吗?
如果不是她“死”,吴镇海恐怕会照旧纳妾养外室,还是那个德性。
现在的深情,也不见得能持续多久。
齐王道:“不要告诉明珠。既然断了,就彻底断了。她心性再坚强独立,恐怕也会生出动摇。”
“嗯。”唐星雅点点头,“但是有些事情能瞒住,有一些怕是……”
比如,把周絮埋在家里这种想起来就瘆得慌的事情,瞒不住的。
齐王道:“嗯,那就靠你以后开解。我也帮她掌掌眼挑选着,不求富贵,只求对她好。”
“行!”
其实有任盈盈在,明珠早就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老白菜梆子在打造深情人设,不知道想干什么,没有什么感慨。
秀儿也从任盈盈这里吃瓜。
她正喂着奶,听见门响就以为任盈盈来“送瓜”了,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不是说好了,上午就过来的吗?
门帘被掀开,露出宋景阳那张风尘仆仆却又喜悦万分的脸。
秀儿手一抖,差点把瓜瓜掉床上。
“哎呀,”她把瓜瓜放到床上,鞋子也没穿,上前跳到宋景阳怀里,“你回来啦!”
瓜瓜:我不应该在这里。
她已经吃饱了,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宋景阳抱着秀儿转了好几个圈,道:“我身上有点脏,乖,你先坐着,我洗洗换身衣裳来。”
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地赶来,马都换了十几匹,这一路差点没把他跑死。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秀儿和女儿身边!
所有的疲惫化作了重逢的喜悦,秀儿久久不愿意松手。
宋景阳就抱着她,好一会儿才放下。
“我去梳洗,马上出来。”
秀儿不愿意他走出视线,就陪着他。
他不在的时候,她也给他做了好多新衣。
宋景阳穿着簇新的衣裳,拉着秀儿的手,细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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