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周絮这个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入了齐王的眼,还有利用价值。
周絮道:“滚吧,我还得好好休息,说不定王爷什么时候就召见我呢!”
周馥气得脸色通红。
但是她克制住了。
她得回去和母亲商量商量对策!
看着周馥离开,周絮第一次觉得心情舒畅。
很好。
该抛出去的诱饵都抛出去了。
周馥一定会上钩。
她吩咐丫鬟去把灯笼挂在廊下,然后拿起团扇轻轻摇着,看着屋外初绽的海棠花。
——这海棠花移植过来多年,她竟然从来没有好好看过。
心境和心情不一样了,入眼的景物也大有不同。
周絮嘴角噙上了一抹笑意。
花儿开得再好,她也不会心生留恋,就当这是周府唯一的美好。
她要去的,是繁花锦簇的地方。
后半夜,门被推开,依靠着床栏的周絮,抬眼看了进来的老白菜梆子一眼,又垂下视线,继续看书。
“装什么装?”吴镇海过来把她的书抢走扔到一边,抱着她就啃,“想死你爹了!”
“想我爹,你走错院子了。”
吴镇海:“……欠收拾的东西!”
他抱着周絮滚到床上。
周絮今日十分配合,甚至格外放得开。
吴镇海很是高兴,酣畅淋漓。
他却不知道,周絮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她也想尽兴。
——在床上,她觉得老白菜梆子,可圈可点。
再也没有以后了。
而且搞不好,连这个人都没了。
且让她以半夜欢愉,告别过去。
云消雨歇。
周絮在床上歇息片刻,竟然起来了。
吴镇海:“你怎么了?”
往日不都等着自己伺候她的吗?
这是不是干了亏心事?
吴镇海刚要拉下脸吓唬她,就听周絮道:“在王府的时候,王妃娘娘问了你几次。看起来,你还是挺重要的。”
吴镇海顿时得意:“你以为呢!你爷们可不是吃素的!”
周絮没有穿衣裳,赤脚踩在毯子上,发丝如墨,自然披散在后背上,修长笔直的美腿令人想入非非……
吴镇海又抱住她。
周絮推开他:“别闹了,你明日没有正事?”
吴镇海骂了一句娘,松开了她。
“怎么没有正事,明日是你嫡母生辰,虽然不像老夫人生辰那样大办,但是我肯定也得来。”
府里还是得摆上十几桌,然后请戏班子唱戏。
这还是极尽筛选之后的,想来送贺礼的人太多了。
“给。”吴镇海捡起地上的衣裳,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根碧绿的翡翠簪子来,递给周絮。
“不要。”周絮道,“我不喜欢绿翡。”
“不是给你的,让你给你嫡母备礼的。”吴镇海没好气地道。
“那也不要。”周絮依然拒绝,“我没银子,她不是不知道。这簪子算怎么来的?到时候说不定,还按我一个偷盗的罪名。”
“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和从前能一样吗?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就是要让王氏那女人知道,这是他的女人,做个人!
周絮冷笑:“她会给你面子?你想多了。人家是琅琊王家的旁支,高贵着呢!你这样的泥腿子,给人家擦鞋,人家还嫌你手脏。”
这句话,她绝对没夸张。
吴镇海道:“我还嫌弃她阴毒呢!你别讲那些,让你送,你就送,废话真多。”
周絮把簪子收下。
吴镇海还着急走,一边穿衣裳一边叮嘱她:“明日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婵娟也会来,你别忘了问她家里的事情……”
“你明晚还来吗?”周絮从他背后抱住他,故意去蹭他后背,“我还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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