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以后我要告诉别人,娘娘的医术,那真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把我的妞妞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唐星雅听得很清楚,但是听过也就过了。
毕竟说句不要脸的话,她是被从小夸到大的。
谁知道,严夫人那么实诚!
严夫人她非但实诚,她还爱交朋友!
严夫人虽然从乡下来,但是她和汪夫人不一样,她一点儿都不自卑。
她性格风风火火,爽朗大气,不觉得自己和那些富贵夫人比有什么多大差别。
她们出身富贵,她出身还接地气呢!
她们锦衣玉食,她粗茶淡饭也没讨饭。
她又没求着谁乞讨,大家互相帮助,有什么好自卑的?
至于看不起她的人,正好,她也不喜欢,大家别在一起玩便是。
现实就是,极好和极差的人都是一小撮,绝大部分都是正常人。
正常人就不会有那么极品,谁不喜欢爽朗的性格?
而且严夫人没太多心眼,有什么心思都在面上,和她相处很轻松。
她也热忱,谁家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她绝不推辞。
因此严夫人,即使因为善妒被一部分人推到了四大恶妇榜单上,实际上,她的人缘真的不差。
唐星雅低估了她的实诚和影响力。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神医之名,在京城贵妇之间传开了。
之前虽然有替灾民治病,但是那段“履历”没有得到认可。
然而经过给妞妞看病这一场,唐星雅的神医之名,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
唐星雅才不知道这些。
齐王把萧雱带回了王府。
当天,贤贤说要带嫣然去 大相国寺玩。
嫣然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跟着他出发了,错开了和萧雱见面,也浑然不知。
唐星雅见到的萧雱,身形瘦削,几乎皮包骨头。
然而或许因为被齐王强行断了那种上瘾的东西,比起上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精神好了一些。
他穿着一身鸦青色袍子,不是很合身,挂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上,有些拘谨。
很显然,他来之前,有人给他梳洗换衣,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干干净净。
虽然他和齐王年纪相仿,只比他大两岁,然而现在两鬓已经有了许多白发。
药物和内心的痛苦,把这个男人折磨得不像样子。
“你还是不告诉我真相吗?”齐王淡淡道。
萧雱沉默以对。
但是唐星雅却注意到,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袍子。
他在紧张,或者纠结。
半晌后,萧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道:“阿弃,别问了。真相不重要,你现在日子过得很好,那就够了。”
知道得越多越痛苦。
那些往事,就该被封存于记忆之中。
往事已矣,斯人已逝,再掀开那些伤疤和难堪,又有什么意义?
齐王看向唐星雅,摇摇头。
还是和之前一样,萧雱死不松口。
唐星雅道:“表哥来了府里,别的回头再说,先吃饭吧。”
萧雱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下了视线,像触电了一般避之不及。
唐星雅:她有那么令人厌恶吗?
算了,不喜欢她拉倒,反正她也不见得喜欢他。
不,不管喜不喜欢,她都在算计他……
“秀儿,上……菜!”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说话话。
萧雱没有拒绝吃饭,却让唐星雅出去。
唐星雅和齐王交换了个脸色,进了里面的房间。
她趴在墙上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外面两人太沉默了,除了偶尔的勺子碰碗的声音,根本没有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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