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患者们比较来比较去,她早已习以为常。
都是同行,一起给患者治病,正常的操作。
然而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对。
王春秋,那是隐世的神医啊!
隐世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作秀,而是确确实实带着沉甸甸的气节。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那皇上,是如何能让王春秋答应去而复返的呢?
脑子里忽然有一道光闪过。
——王春秋当年,曾经替萧妩治过腰疼!
难道是萧妩从中牵线?
这个念头一生出,就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你是怕,他们偷师啊!”唐星雅故作轻松地道。
如果王春秋借着李院正来偷师,这想起来就让人有些不爽了。
“嗯。”齐王只答应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又道,“阿雅,你过几日帮我去看一个人吧。”
“好啊。”唐星雅先答应,然后才问,“看谁去?”
“萧雱。”
“他啊!行,为什么还得过几日?他现在不在你手里?”
“我把他挪到了京郊,过两日再亲自去把他带回来。”
“好。”唐星雅答应。
“睡吧。”齐王平复得差不多了,伸手搂住她,“明日还有许多事情。”
“嗯。”
唐星雅蜷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唐星雅正和嫣然说着去大相国寺的事情,秀儿蹬蹬蹬地跑进来:“娘娘,娘娘,您猜乔府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星雅道:“难道乔俏死了?”
也不像啊!
她要是那么要脸,也干不出爬床的事情来不是?
难道被死亡?
乔庚能舍得?
“当然不是。”秀儿嗤笑道,“祸害遗千年。再说,她有那个气节吗?她定亲了!”
唐星雅惊讶:“这么快?”
虽然说定亲才能让乔俏彻底死心,这个主意不错,但是能迅速地确定人选,乔庚也很能啊!
而且这件事情,怎么能这么快传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唐星雅又问。
秀儿得意洋洋地道:“奴婢不是认识了乔俏的丫鬟吗?把她骗出来,连哄带吓,她说的。”
唐星雅由衷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逗趣道:“将来混不下去了,我就带着你出门坑蒙拐骗。”
秀儿道:“您在前面,奴婢给您敲边鼓。您都想不到,舅爷多想把人给甩出去,定了那样的人家。”
“什么样的人家?”
“广安门守正。”
“守正?那不是看城门的吗?”唐星雅很惊讶。
她对这个官职有印象,还得感谢前世的电视剧。
有个官员,从宰相被贬到看门的芝麻绿豆小官,当时看着还挺乐呵。
秀儿拍手道:“就是啊!乔俏心气那么高,现在只能嫁给看门的,这下估计她是真的想死了。”
唐星雅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便道:“这中间,会不会还有什么算计?”
“算计什么?”秀儿不以为意地道,“这是现找男人,还要把双破鞋塞给人家,能找个看城门的就不错了。要我说,大小也是个官儿,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家想找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行吗?”
娶了乔俏,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过话说回来,”秀儿自言自语地道,“能接受这桩婚事的,肯定也心怀鬼胎,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吃亏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唐星雅正在想事情,所以没有附和她。
广安门,那是外城门。
京城素来有“内九外七皇城四”一说,即内城门九处,外城门七处,皇城里有四道门。
外城门,其实已经是京郊了。
广安门,就是其中之一。
提到京郊,唐星雅就想到荣嬷嬷,萧雱……
也不知道距离广安门,近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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