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孩子是淮上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齐王控制不住地松开手,让她查验伤口。
秀儿把药箱拿进来,看了一眼齐王的伤口:“好家伙,这伤真不轻。”
然后她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跑。
唐星雅:“你留下帮忙,干什么去?”
“我冲院子去!我受不了这么多脏血!脏死了!”
齐王:“……”
“算了,她洁癖又毛躁,留下我也不放心。”唐星雅帮秀儿解释了两句,拿出药箱里之前准备好,但是没想过会用的工具,低头仔细查看了一番齐王的伤口。
“啧啧,竟然没有伤到要害。”
那么长那么深的一条口子,却只是皮肉伤,脾脏被伤,摘除止血便是,除此之外,没有大碍。
刚才齐王死死按住伤口,已经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
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齐王:“你巴不得本王死是不是!”
唐星雅轻松了些,一边帮他止血一边道:“没,眼巴巴等着您回来求助呢!您说您也没事,淮上就想给您戴那颜色的帽子!”
好了,瞌睡送来枕头,她正想着如何和齐王讨价还价,要他帮忙,现在齐王受伤了,有了谈判筹码。
唐星雅感觉到齐王肌肉绷紧,知道他是极疼,道:“现在熬药也来不及,我针灸给你镇痛,你坚持坚持。”
“唐星雅,先告诉我,贤贤到底是不是……”
“不是,真的淮上的儿子。”唐星雅道。
“我竟不知道,我的心腹什么时候成了货郎!你说,你怎么和淮上认识的!”
齐王依稀能知道当时的场景,是淮上替他找的女人。
他怀疑,唐星雅是张冠李戴了。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听到她的亲口承认,如何能作准?
齐王心如擂鼓,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上花船,花了十两银子买了我,然后就一次……”唐星雅道,“王爷,救命之恩,我也不指望您以身相许,您帮帮我和贤贤,别让淮上认亲行吗?”
她说得言辞恳切,自己都快落泪了。
果然是!
果然是!
齐王心中狂喜,贤贤是他的儿子!
“我有没有事?说真话!”齐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唐星雅:“实话是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能行,但是老天爷不知道给不给您活命机会。”
作为医生,她始终知道,治得好病,改不了命!
她曾有大病初愈的患者出院,本来多么好的事情,结果出门就被车撞了……
她自己,二十岁开始养生,谁知道三十岁能挂在摔了一跤上?
冬天容易抗感染,齐王身体底子也好,但是谁知道呢?
说不定就嘎嘣一下过去了。
“我尽人事,听天命。”唐星雅补充道。
齐王:她尽力了,那他……
“我要见贤贤,现在就要见!”齐王道。
“你话太多了!”唐星雅实在烦躁——这人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她在和他谈判,他找贤贤做什么?
她可没打算让贤贤一下子知道生父的事情,她还得考虑一下如何让他受到最少的伤害再做计议呢!
“你再说话,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唐星雅不客气地道,“你要是就活够了,那我也不忙活了。王爷,您现在是要见贤贤,还是要保命?”
“我有些话要交代贤贤。”
“没必要。”唐星雅没好气地道,“我已经替你止血,接下来要缝合伤口。就算老天要收你,那也得等几天,有的是时间交代后事。”
可怕的伤口感染,也不会让人直接就去了。
可惜她没个空间存点青霉素,要不现在不发了?
宋景阳和淮上很快都赶了回来,聚在床边看着唐星雅专心致志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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