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叶舒晚挠了挠头,再看向男人的眼神很是疑惑。
“哈哈哈。”那人豪放的大笑起来,却仍旧难掩眼底的失落,“叶小姐,我是从月国而来的使臣,司马信。”他向她介绍自己。
“啊。”叶舒晚闻言状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虽然她根本不记得也不认识。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试探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眼底满是疑惑。
“看来叶小姐不记得我了,多年以前我们见过的。”男人神情认真,没有丝毫作假的嫌疑。
“啊?”叶舒晚彻底疑惑了,他们见过?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记得。
“唉。”司马信叹了口气,但再凝进女孩清澈的黑眸时很有耐心,“不知小姐能不能想起多年以前,你在五堰山脚下救过一个男人。”他的嗓音天生粗犷,但对着叶舒晚下意识柔和。
叶舒晚开始回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几年前母亲逝世,王白凤掌管全家,她被她以守孝的名义送至五堰山,某一个下午她上山采药,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
叶舒晚如梦初醒,眼眸一亮,“原来是你。”她也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有机会见面。
司马信见她想起来了,高兴的咧嘴一笑,笑容璀璨阳光,是都属于月国人的明媚豪广。
不远处的角落,一道修长的身影目睹了男女的举动,他隐约可见凸出青筋的纤长秀手缓缓握紧,上面还能看见未处理的鲜血凝固的痕迹。
“殿下?”青云对殿下如今的样子很担忧,他相信殿下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事实上,凌渊话刚说出口后就后悔了,那时候他是真的生气,气叶舒晚听见嫁进太子府时焦急求助的态度。
“殿下要不要回去?”青云探头轻声问了一嘴。
凌渊沉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瞳孔讳莫如深。
他正欲转身,突然瞥见不远处一道娇小的身影,而她的身旁,跟着一个男人,两人的距离很近,而且笑得很开心。
倏地,他凝固的伤口再一次崩裂,血珠缓缓渗出,形成一道血流,沿着手指缝隙慢慢向下。
叶舒晚丝毫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埋藏的火药,她秋水涟动的眸含着笑意,“司马公子何时启程回月国?”
司马信说着一口西域口音,面对眼前的女子声音柔了再柔,“过几日启程,不知能否有那个荣幸幸邀请叶小姐吃一顿中饭?”他眼里充满希翼,亮亮的。
“嗯,这个嘛……”叶舒晚有点儿犹豫,她还真不好出太子府。
“她没空。”一道森冷的声线从叶舒晚的头上落下,那声音带着彻骨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殿下?”叶舒晚惊诧,他不是发脾气走了吗?
“太子殿下。”司马信见凌渊走过,朝他拱手作辑,态度挑不出毛病。
凌渊冷眼瞥了她一眼,拽过她的手挡在她的身前,他凤眼微眯,说出话也不客气,“司马公子身为月过使臣,不在宴席上杯酒相酌,却跑到这里撩拨女子。”
司马信瞧了眼他身后的叶舒晚,眼神一动,张嘴就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且我对叶小姐一见如故,所以多聊了会儿。”
“救命之恩?”凌渊眉头一动,侧眸睨向比自己肩膀还要矮上一个头的小姑娘。
叶舒晚转头看他,点点头,“啊,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话音未落,她就察觉到身旁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而散发冷气的就是他身侧的男人。
又咋了这是?
“呵,你倒是乐善好施。”他嘲讽。
叶舒晚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嗯,一向如此,这就是我。”她大方点头不客气地应道。
凌渊掀眸瞟了她一眼,没再说她些什么。
司马信瞧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心情渐渐低落,不是滋味,也不打算再待下去,“那叶小姐我就先回去了,你和太子殿下也快回去吧,出来太久的话不太好。”他提醒。
在他看来凌渊身为太子再如何也要给当今的皇帝脸面,不能太过放肆,不过他显然看错了,凌渊还真不在乎。
叶舒晚朝她笑了笑,“嗯,那有缘再见。”
司马信走了,她的目光追随着,心中产生了点儿感叹。
“唉。”她清秀的眉皱了皱,感慨的叹了口气。
这可了不得了,“怎么?舍不得了,要不要追上去?”凌渊本就冷的脸色阴了下去,黑如墨汁,乌云密布,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叶舒晚扬眉瞧过去,也许是因为他那会儿说的难听话让她不太痛快了,胸口也憋了一团莫名的气,她清了清嗓子,状似不懂,“那好吧,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就去追他了,应该还没走远。”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迈开腿。
“叶舒晚。”凌渊额角青筋倏地暴起,看向她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嗤。”他这幅模样,叶舒晚没忍住捂唇笑出了声,别过头笑得小小的身子在颤抖。
瞅着叶舒晚当着他面,肆无忌惮开怀大笑的神情,凌渊心中的怒火不知怎地散去了不少,她现在胆子倒是大了。
“解释。”凌渊僵硬地吐出两个字,便不再出声,等着叶舒晚说话。
叶舒晚笑得胸腔呼吸急促,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出声,“殿下想听什么?”她歪头看他。
凌渊睨向他,神情看似冷漠,“刚才席上为什么那么迫切的看着孤?”
叶舒晚敛回目光,那当然是不想嫁给你了,要是真嫁了不是死路一条?
不过和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她一双水眸转了转,琢磨着怎样把话说的漂亮不让凌渊生气还能顺利把自己摘出来。
她眼睛一转,凌渊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搪塞。
别的时候他听听也就过去了,现在他只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说实话,否则孤不介意帮你。”他深渊一般不见天日的墨眸仿佛可以窥探进叶舒晚的内心深处,他紧紧的盯着她,大有撒谎就弄死她的架势。
叶舒晚眼里的笑意褪去,嘴角恢复平缓,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不是她不想说实话,而是每次说了他不爱听的他就要喊打喊杀,她没机会也没胆量去赌。
“我说了的话,你要是不爱听想杀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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