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哼了一声，学着唐怡的口吻说：“我爸爸去检查了，没有发现监控，我爸爸也跟我说了，包房里没安监控，可照片怎么解释，出鬼了，鬼拍的，把谁当三岁小孩呢！”
“或许跟她没关系，没人傻得在自家作案。”
林软自认为她跟唐怡没有过节，她不应该背地里跟她玩阴的。
再说就算是玩阴的，也不会在自家地盘动手，一旦查起来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唐怡看着也没那么蠢，这事闹开了，她跟她爸爸的饭店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李月跟林软的想法是一样的，“可咱们内科里，除了慕晴跟你不对付，其余的人有那心，也没那个胆啊！”
林软还真没怀疑是慕晴，“她昨天一直没出去过。”
李月笑了一声，“没出去不代表她没有嫌疑，回头让你老公好好查查她，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她干的。”
林软有点心烦，“等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现在都是假设和分析，没有实际证据，不能下定论。”
李月倒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林软跟慕晴曾经的关系，闹到今天的地步，林软对慕晴始终留有一丝心软。
打完卡，所有人都照常工作，关于网上的新闻，看似昙花一现，却也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林软没有再关注，一心为患者看病诊治，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新闻里的主人公不是她一样。
反倒是周韫这边，忙得不停歇。
刚到公司，他就接到老宅那边的电话，“我听诗梦说昨天晚上林软被偷拍上网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韫先是安抚家里的老两口，随后周睿直接冲到他的公司，当面质问他是怎么保护林软的，让她成为网上被议论的对象。
被宠着上头条也就罢了，现在就差全裸的照片被发到网上去了。
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周睿跟周韫叔侄两人，隔着办公桌对视。
周韫点了根烟，看着对面的某人，声线低沉，“你有质问我的时间，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周睿也是急了，想都没想直接就来找周韫问个明白。
当下被质疑能力，周睿脸色不太好，“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人既然让给你了，你就该护她周全。”
人走了，门被甩得叮当响，也就周睿敢这么甩。
站在门口的陈力，刚要跟周睿打招呼，看着那脸色，硬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等人走远，陈力才拿着平板走了进去，“周总，这是调查出来的监控，我从一周前开始筛查，查出了一些可疑人员。”
当天中午，涉嫌人员就被抓了，是个惯犯，经常在酒店、饭店等公共场合安置隐形监控摄像头，就是为了偷拍人的隐私，然后靠这个牟利。不过被抓的嫌疑人，说他那天监控拍到的内容，当场就给卖了。
周韫沉着脸问：“卖给谁了，叫什么名知道吗？”
嫌疑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长得还不错，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吧，干我们这行的，交易不问姓名，只要给钱就行。”
周韫想着那天林软在饭店聚会，便让陈力把他所怀疑的几人照片拿给嫌疑人看。
“对，就是她，她买走的，给我十万块，给得很爽快。”嫌疑人看着周韫，忍不住猜想道：“这位先生，她该不会是你的老婆吧，照片里的是你保养的情妇吧！”
陈力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的就别乱说话，小心让你多吃几年牢饭。”
对此，男子倒是一点没有担忧的样子，像是早就想开了，“反正踏入这一行，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大不了出狱后又是一条好汉。”
最后男子被周韫送去了警察局，交给了贺晋州来处理。
电话里，贺晋州想要问详细一点，周韫冷冷地甩了一句，“查他的底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贺晋州就吩咐人去查该男子的案底，这一查不要紧，还真查出来了。
该男子多次盗窃被抓，最严重的一次是性骚扰邻居大妈，被告后坐了三年牢。根据刑案记录，此人刚出来没两个月。
慕晴一上午都在看手机，刷新了无数遍，确定林软被曝光的新闻不再出现，她的心才放下。
昨天晚上，她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个打电话的男人。对方刚从包房里出来，瞧见她时，还对她吹了口哨，“到手了，放心吧，这次拍得很清晰，绝对不糊。”
慕晴想到刚才林软换衣服，下意识地叫住对方，“等下。”
男人回头看向她，一脸疑惑，“有事？”
慕晴在社会混了这几年，对某些龌龊的行业还是有所耳闻。
亦如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公共场合放监控摄像头，偷拍隐私。从男人刚才打电话的内容来看，应该是刚取完成果。
慕晴掏出手机，“我要买你手里的东西。”
男人警惕地眯了眯眼睛，“美女，要买东西去商场，我不是卖货的。”
说完对方就要走，慕晴赶紧追了上去，拦住了男人的去路，“我要你手里的照片，咱们明白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我只会多给，不会少给你。”
男人开始还不相信，生意来得这么快。
能多赚，他自然不会少卖。见对方应该也是个行家，便也不墨迹，“八万，少一分不卖。”
慕晴连犹豫都没有，“我给你十万，顺便买你的封口费。”
男子见状，眼睛都亮了，“成交。”
慕晴没想到男人随后就把她出卖了。
U盘里的内容，她看过了，算得上是林软的裸照。
而这时刚好王旭凑过来，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呦呵，没想到林软的身材这么好。”
慕晴心虚地赶紧把手机关了，王旭反而更加感兴趣，“怎么，偷拍的，这么谨慎。”
慕晴实话实说，“我还没那么变态。”
王旭挑眉打量她，“看来你是为了你的好姐妹了！”
“她不是。”慕晴否认，“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王旭笑了，“既然不是，你花钱买她的照片做什么，不如让照片流传到网上去，不也是变相地给你出气了。”
慕晴是恨林软，可也没恨到把她公开到网上去处刑。
至于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把U盘买下来，她也是脑子进水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照片最后还是被发到了网上去。
慕晴第一时间就打给王旭质问，是不是他把照片发出去的。
王旭却无辜至极地口气，“宝贝，没证据可别乱说，再说了，干那种事的人，你还能希望他有诚信？宝贝，你该天真了。”
不管是不是王旭，这事是经过她的手，慕晴害怕被查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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