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不怕!】
许氏想了想:“今晚,你鸡腿没了。”
陆忆棠当场破防,抱着许氏的腿痛哭流涕:“凉,我知错了,您还是打我掌心吧……”
【歹毒,太歹毒了!那是我每天的精神支柱啊,鸡腿,我不能没有鸡腿!】陆忆棠眼泪哗哗的认错。
“登枝看着她,今晚不许吃鸡腿。”正好给她调理调理脾胃。
待许氏走出门,许氏低声道:“鸡腿不给,肉沫粥,海鲜粥让小厨房备一些。”
“备些孩子爱吃的菜色。”
丫鬟不由偷笑:“夫人明明舍不得关她三天禁闭,也舍不得打她掌心,正好寻理由调理肠胃。”
府上特意请了两个擅长婴儿辅食的厨子。
一个做正餐,一个做婴儿点心。
许氏嗔怪的瞪她一眼:“忆棠年幼,可不能坏了肠胃。她啊……”
许氏唇角含笑:“就是气不过我受委屈,想替娘亲出口恶气。”
“我怎忍心罚她?”
神色黯然。
“出生就不曾得到父亲,祖母的喜爱,甚至陆家不愿承认她,连族谱都没上。我怎忍心苛责她?”
许氏私心里是对忆棠是有愧疚的。
“喜欢忆棠的人很多,可父亲,对孩子来说意义不一样。”许氏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我很庆幸,陛下认忆棠为义女。至少,能弥补父亲的存在。”对婴孩来说,父爱的缺失,于成长不利。
她甚至很害怕,别的孩子嘲讽忆棠没有爹。
如今忆棠是公主,更没人敢嘲讽她。
“夫人,明日重阳,不如出去走走。”登枝见她整日心生不宁,大抵是担心大少爷两日后贴榜。
许氏眼睛微亮。
“不如去月老庙看看,砚书年后便十九,也该成婚了。”陆砚书的亲事,一直是许氏心头一根刺。
姜家当众退婚,折辱砚书,她心里存着口恶气呢。
“奴婢告诉小小姐,让她也开心开心。”小丫鬟心疼忆棠,飞快的回去传达喜讯。
陆忆棠正蹲在追风跟前,摊开小手,讨要追风的鸡腿呢。
“泥是我的!”
“那鸡腿也是沃的……泥说对不对?”
“给我吃一口?”陆忆棠摊开手。
追风的爪子抬起,默默盖在碗上,眼神直溜溜的看着她。
陆忆棠鼓着脸颊:“小气,小气小气!”
丫鬟来时,陆忆棠与追风吵得不可开交。
丫鬟急忙将一人一狗分开:“小祖宗咧,怎么和追风吵起来了?追风的鸡腿可不能拿,都放进狗碗了!”
劝了人,又劝狗,好不容易将她们分开。
将陆忆棠抱去膳堂,陆忆棠才勉强平息委屈。
金秋九月,天高气爽。
第二日,陆忆棠便随许氏一同去月老庙。
陆忆棠手上捏着重阳糕,脸颊鼓起,脸上沾满糕点屑。
“咱们去月老庙求求姻缘,你大哥啊,该娶媳妇儿咯。”许氏细心的给忆棠擦拭脸颊。
月老庙不远,就在城外。
月老庙外有一颗巨大的古树,古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线,看起来格外喜气。
许多妇人带着年轻男女,来算八字,测姻缘。
许氏牵着忆棠,上了同心梯。
“夫人,那边是姻缘树,咱们先去姻缘树碰碰运气。”姻缘树上无数红线,许多人都会在此祈求。
身侧还有一对两鬓斑白的老人,老人似乎极其虔诚,双手合十,嘀嘀咕咕念叨:“求月老保佑,保佑我儿早日遇上心上人,早些成婚。”
“信徒一定给月老送来丰厚的谢礼。”
两人相互搀扶,看着格外心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许氏叹了口气。
许氏双手合十,还未报上陆砚书生辰八字,突的……
一阵微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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