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捂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马车。
现在的自己,变得陌生又可怕。
剑尊,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从未对不住她。
甚至,是她的恩人啊。
她已经迷失在追随真爱的路上,变得失去自我。
从她借用陆忆棠容貌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剑尊……”她捂着唇,低声呜咽。
“我错了,剑尊。我知道错了……我好后悔,没有听您的话。荷花后悔了……”她无力靠在马车上,两行清泪滑落。
脑海里,又想起年幼的陆忆棠摇着头不赞同的看向她,荷花,收手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任何情爱,都不足以让你舍弃一切,飞蛾扑火。
那时,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剑尊,义无反顾的穿上嫁衣走向玄霁川。
如今,她后悔了。
好后悔,好后悔。对不起剑尊一番苦心,对不起剑尊多年教导。
此刻,陆忆棠回到府中。
换了身衣裳,家中已经摆好晚膳,小丫鬟正轻轻敲门。
“三位公子已经回家,夫人派奴婢请昭阳姑娘前去用膳。”
陆忆棠打开门,丫鬟正含笑看着她。
这位姑娘,满府都知道是假的。但谁也不敢轻视她,甚至心底还存着感激。
若不是她,陆家依旧是一潭死水。
府中主子们好了,下人才会好。
陆家原本性子都是大度又和善的,这满京城的下人,谁不想进陆家做事。待遇好,主子好伺候,甚至难得的将他们当人,体贴下人。
但这六年,日子着实不好过。
“大哥回来许久了?”陆忆棠出了一趟门,有点心虚。
“才回家呢。”丫鬟笑着。
来到饭厅时,几位哥哥已经在堂前闲聊:“他终于肯回东凌了?”
“每日去忆棠坟前祭拜,像什么样。”
“忆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与他清清白白。他这番做派,有损忆棠名声。”
二哥正皱着眉头,露出几分不悦。
陆良辰亦是不喜:“还有东凌王后,他当初对抗满朝文武才立为后。如今,瞧着关系极差,两人竟成了一对怨偶。听说,她耳边是听不得忆棠名字的。不知哪里又冒犯她了……”
瞧见陆忆棠进门,陆砚书轻咳一声:“行了,大过节的,提他们作甚。”
他眼里的冰霜一点点化开,亲自站起身迎忆棠进门。
老二老三眉头蹙起,大哥瞧着越发不对劲!!
“路上过来可冷?快进来暖暖。”
“在府中可无趣?你再等大哥几日,大哥告假陪你。带你四处看看……”陆砚书眼里溢出丝丝笑意,陆政越已经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冷,拿着暖炉呢。”
“今日,妹妹没出门吧?”陆砚书给她倒了杯奶茶,入冬后,陆家便喜欢煮上陆忆棠幼年时最喜欢的奶茶。
“唔,一直在屋中小睡。”
身后小丫鬟笑眯眯道:“奴婢可以作证,昭阳姑娘今儿连门都没出。”
正说着,门外小厮低声道。
“大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陆砚书眉头微挑,站起身道:“大哥出门看看,一会便回,妹妹先坐会儿。”
屋外,小厮一脸无奈:“东凌王夫妇原本已经快出城,但东凌王不知发什么疯,突然跳下马车。一边喊着……”
他小心的觑着公子脸色道:“喊着忆棠姑娘回来了,然后……不愿离京。”
“又立即折返。”
“似乎与王后还起了冲突,两人先后返回。”
“东凌王又去了墓地,似乎喝了点酒……抱着……抱着墓碑哭的厉害。”
陆砚书脸色一垮,眼底的郁色难以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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