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女子攥紧的拳头松开,深吸口气努力将怒火平息下来,又重新坐回了马车内。
“筠瑾现在如何?”
“回公主话,陵颐皇后她……是长公主她目前还在凤栖宫,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四个字听着却有些刺耳。
芸胭公主最见不得好的人就是筠瑾了,在她面前卑微十几年,好不容易翻身了,哪能忍受筠瑾竟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楚玄知的心?
凭她也配?
芸胭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近日阴雨连绵,咱们也不着急赶路了,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是。”
她还有一份见面礼要送给筠瑾呢。
……
凤栖宫
姜云絮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两天眼皮跳得有些厉害,红俏担心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娘娘,用不用找个太医来瞧瞧?”
“不必。”姜云絮摇头,又问:“本宫这是老毛病了,十有八九就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呢,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朝着姜云絮磕头。
“娘娘……不,不好了,出事儿了。”
姜云絮挑眉。
“娘娘,外头不知何时传来消息,说……说是您在出阁之前早已经和魏世子诞下了一名男婴。”
话落,姜云絮只觉得耳根子都被炸开了,咽了咽口水,这位未曾谋面的妹妹一出手就这么劲爆的吗?
这份见面礼还真是受宠若惊。
要不是她亲自给筠瑾大长公主把过脉象,还真会怀疑这事儿是真是假。
“胡说八道,皇后娘娘乃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未婚先孕,珠胎暗结?”红俏倒是忍不住了,气得破口大骂:“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污蔑娘娘么,安的什么心?”
姜云絮看着炸了毛的红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不必动怒,总不能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娘娘,奴婢心疼您!”红俏红了眼,当初皇后娘娘就是为了救黎民百姓,却被人误解,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得不假借别人的身份活着。
这事儿本来就够委屈了。
她家娘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实在是见不得有人造谣污蔑娘娘的清白。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清白是最重要的。
姜云絮还未开口,又见殷风赶来,她还未来得及询问,殷风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忧,皇上刚才已经下旨将魏世子的尸首给截回来,命人当众把脉。”
姜云絮嘴角一抽,倒也不必这么凶残。
“是啊,还是皇上细心周到,魏世子是个断绝子嗣的,根本不可能有子嗣。”红俏眼前一亮,对皇上是越发敬佩了。
没消停一会儿,姜云絮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孩子的画像,莫约两三岁左右,眉眼之间和筠瑾的确有几分相似,单凭这个就认为是母子俩,也太牵强了。
“娘娘,这位芸胭公主的手段可真是膈应人。”红俏忍不住吐槽。
姜云絮瞥了眼就放下了画像,嗤笑道:“本宫已为人妻,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都是女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她伸手摸了摸小腹,孩子是她的底线,费尽周折才走到这一步,若是有人敢对孩子动手,她绝对锱铢必较,百倍还之。
“本宫记得关押在璋南宫的那位后背上有一只蝴蝶式样的胎记,去割下来,找个精致的盒子装好,里面放些冰,立即让人快马加鞭给送过去。”
一听这话,红俏自告奋勇道:“娘娘,此事奴婢亲自去办,保准儿办得漂亮。”
红俏正愁没机会发泄呢,也是时候让芸胭公主长长记性了。
姜云絮没有拒绝,她拿四皇子发泄,这位芸胭公主要是个心狠手辣的,可就未必在乎,毕竟伤不是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她还没找芸胭公主算账呢,对方却先行一步挑衅,找死!
“来人!”
很快侍卫进来。
“立即打听芸胭公主的具体位置,再将其来京城的必经之路画下来。”姜云絮深吸口气,又道:“再给本宫挑几个武功好的过来,本宫有要事交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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