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公主府出来,姜云絮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她不必再去纠结该怎么做了。
相反,她不该质疑楚玄知的。
“长公主,您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裳青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竟然会露出笑容,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京华的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惦记着给我撑腰做主,不适宜痴人说梦吗?”姜云絮嘴角翘起一抹冷笑:“这样的废物,死不足惜。”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因京华的突然逝去,京城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不少,个个夹紧尾巴小心翼翼的。
他们觉得自从姜皇后死了之后,皇上的情绪就越来越不稳定了,经常揪着官员们的一点错处不放,接连贬了十几个官职。
如今连京华都死了,他们私底下难免不是在猜想着,是不是皇上迁怒京华,将人给逼死了。
不论外头怎么想,都牵扯不上她,这几日她正要忙里偷闲可以休息。
楚玄知则是在忙着处理太后的爪牙,将太后身边的人无论是明里暗里的,都给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站在璋南宫内,看着任人摆布坐在椅子上的太后,她瞪着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两肩微微颤抖,有些激动,似是不甘心,紧咬着牙在无声地辱骂着。
楚玄知一点儿也不生气,给了个眼神示意,十来个侍卫搬上来一只莲花座,莲花座上尖锐的铁棍看着人心底发麻。
仅仅这一眼,太后的眼中便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似乎是在质疑眼前人竟敢对自己动手!
“动手吧。”楚玄下令。
很快两个侍卫开始就地烧起了火炉子,将鎏金烧得很旺,隐隐是通红的状态,随着搅动,呈现液体状。
莲花桩子上的铁棍被人拔掉,将太后按压坐在了莲花座上,她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人瞧。
当第一勺鎏金撒在了太后身上时,裸露在外的肌肤顿时就被融化了,她立即露出痛苦的狰狞表情,浑身抑制不住的抽搐。
紧接着第二勺,第三勺……
一一浇在她的身上,她的半边身子已经开始融化,血肉模糊,就剩下口气。
半个时辰后,太后终于断气儿了。
楚玄知抬起手:“将人丢进去。”
很快只有半边身子的太后被全部丢入了滚烫的鎏金内,顷刻间便被燃烧起来。
没一会儿这个世上就再也找不到太后此人了。
“将璋南宫彻底封锁,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楚玄知吩咐。
“是!”
解决了太后,楚玄知才觉得对絮儿的愧疚少了些,又去了趟凤栖宫,私底下召见了几个官员。
次日,这几人在早朝上就劝他尽快纳妃,一为了国运,二是为了稳定民心。
连着几日在早朝上的催促,楚玄知一副迫于压力的姿态下,决定迎娶筠瑾大长公主为中宫皇后,由钦天监去占卜吉日。
很快吉日就选定了一个月后,初八,宜嫁娶,内务府便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凤栖宫上下也开始装扮,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红彤彤,热闹非凡。
圣旨传达时,裳青都愣住了:“长公主,陵颐皇上册封您为皇后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腹中可是还有世子的子嗣呢,若是被皇上知晓,追究起来,褚林国该如何解释?
于是裳青急的说:“长公主,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孩子……实在是瞒不住的,一个月后您入宫,众目睽睽之下,孩子再有七个月就要生了。”
姜云絮摸了摸小腹,这可是她的宝贝,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她面上毫无表情的吃着果子说:“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扭转,孩子就是本宫的命根子,谁也不可以伤害他。”
她只能对着裳青解释:“本宫出来时,曾得一副秘药可以延长生产时间,到时拖延两个月,这腹中可就是皇长子了,本宫日后也有个依靠,不好么?”
“可是……”
裳青想想这事儿就觉得脑袋都是嗡嗡的,历代皇宫的子嗣哪是这么好糊弄的。
“你若担心就不必陪着本宫入宫了,本宫给你条生路。”姜云絮说。
裳青赶紧低着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您,除了跟您,奴婢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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