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脸色匆匆地赶往了大殿,她神色慌张地对着小太监说:“快去通知皇上,出事儿了。”
小太监一脸为难:“大长公主,皇上正被文武百官给缠住了,今日的祭天仪式已经引起了许多百姓的不满,您有什么事儿就再等等吧。”
见小太监阻挠,京华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对着大殿内喊:“皇上,出事儿了,凤栖宫出事儿了,皇后出事儿了。”
她的声音不小很快就引起了楚玄知的注意力,在场的文武百官听这话有些人嘴里还露出不屑。
“又是皇后娘娘弄出什么糊弄人的把戏。”
“哼,非要搞得陵颐大乱不可。”
楚玄知听着无数人在嘀嘀咕咕,极少部分才会帮着姜云絮说话,但寡不敌众,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皇上,皇后娘娘畏罪自裁了!”京华哭喊着。
这话一喊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楚玄知已经脸色巨变蹭地一声站起来,越过了人群极快地朝着外头走,他来到了京华面前,看着对方哭成泪人儿,眉心紧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京华只顾着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奈楚玄知只好大步朝着凤栖宫方向走,身后的百官面面相觑,也都跟上前去。
不一会儿凤栖宫就挤满了人。
楚玄知跨越门槛几步来到廊下,身影极快的冲了进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榻上躺着的姜云絮,心口上还斜插一枚金钗,凤袍被血染得通红,恍若大片的枫叶堆积在身上。
越走近腥味越浓,榻上人的脸毫无血色,睡得安详。
“主子!”红俏在一旁嚎啕大哭。
楚玄知看着榻上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都快停止了,待走近后,指尖搭在了此人的手上,呼吸紧绷。
但也只是仅仅一瞬,楚玄知的心跳又恢复如初,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
榻上的人不是絮儿。
“快,快请太医。”楚玄知扬声吩咐。
很快太医跌跌撞撞地爬了过来,哆嗦着伸手去探脉象,片刻后赶紧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已经仙逝了。”
话音落,楚玄知抬脚便狠狠地踹在了太医的肩上:“胡说,皇后明明还有脉象。”
“皇上,微臣该死。”
数十个太医齐刷刷地跪下。
身后的文武百官见着这一幕,也都自觉噤声,只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京华深吸口气上前:“皇上节哀,皇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今日祭天现场,众人指责,皇后心中有愧,所以自行了断,盼望着皇上能够早日平息众怒。”
这一天楚玄知发了好大的脾气。
也随手惩治不少人。
红俏朝着楚玄知磕头:“皇上,主子临终前有遗言,不许皇上将其葬入皇陵,担心会被人盗墓辱骂,她只想干干净净体面的离开,也给临沂百姓一个交代,恳请皇上将主子放在祭祀台上头烧毁。”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皇后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真狠啊。
一旦烧毁,死后可是连投胎都难了。
楚玄知紧绷着脸不说话。
在场的触及楚玄知的脸色,识趣的没有再继续劝,纷纷低着头装聋作哑,人死账消,硬是逼着皇上如何,只是自找没趣。
可京华却是一个例外,她上前:“皇上,既是皇后的遗愿,不如就早些成全吧。”
楚玄知抬起头看了眼京华,忽然问:“朕听说,皇后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你和皇后说什么了?”
京华骤然一愣,赶紧摆手:“我只是来看看皇后,想劝劝她别往心里去,仅此而已。”
楚玄知听后明显是不信。
直到有人去请了宋氏来,楚玄知在宋氏面前还是收敛许多,宋氏红了眼眶,又说:“皇上别让皇后娘娘白白牺牲了。”
正因为这句话才让楚玄知松了口,让人准备最上等的棺椁,抬去了祭祀台。
这一路吹吹打打,又是扬起了白色经幡,百姓们都愣住了,直到有小太监捧着牌位出来,上头写着姜氏皇后之位,众人才恍惚,可原来是皇后死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楚玄知紧绷着脸将火把丢入,片刻后大火燃烧,足足少了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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