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凉,楚玄知手中握着边境四周的防布图,上面清晰的记载着哪条河,哪一条山坡。
两人一身简单的装备纵马飞驰。
来到了一处半山腰,楚玄知指了指山的另一头:“翻阅这座山,隔壁就是秦越地界了。”
“嗯!”姜云絮摩拳擦掌点点头,腰间系着根绳索,跟在楚玄知的身后往前攀爬。
夜里半天星空,两抹黑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一座营帐内。
片刻后两人套上了秦越士兵的衣裳,戴着头盔,手里拿着个木盆里面放了些脏衣服,佯装成洗衣裳,潜在河边儿处。
河边上还有不少士兵和他们一样在洗洗涮涮。
“战神之名的确威武,咱们根本就不是对手,这两日死了多少人。”
不远处一个士兵长长叹气,手里还攥着棒槌敲打衣裳,似是发泄:“明明是和陵颐一块攻打南阳,怎么就变成攻陵颐了?”
“嘘!”同伴轻轻推了推说话之人,环顾一圈:“你可别胡说,这两日南阳太子就带兵来协助咱们了。”
“南阳太子?”
背后有人一听他的名号,不由得嗤笑一声:“三国不都是冲着南阳太子而来么,南阳皇帝早点儿将南阳太子交出来,也不会有这些事儿。”
士兵们都在抱怨。
姜云絮一听往前凑了凑:“可不是么,南阳太子可是杀了周王的人,皇上怎么就信上了这位太子,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或许是姜云絮的话说到了几人的心坎上,很快就引起了共鸣。
“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副将打扮的人手提着鞭子朝着这边走来,满心不悦。
楚玄知伸手拉了拉姜云絮,将她带入身后护着。
“都吃饱了没事儿是不是?”
副将没好气的怒吼,似是发泄。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号角声,震耳欲聋。
“不好了,陵颐来偷袭了!”
“陵颐来偷袭了!”
有人敲锣打鼓在四处呐喊,副将一听顾不得许多赶紧离开。
河边儿的几个小士兵也只好收起了木盆往回赶。
姜云絮则被楚玄知护在身后跟着人群往后方走。
“刚才说话的那人像是个小头头,给我半个时辰,我可以制作他的样貌出来。”
楚玄知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姜云絮顶着刚才副将的脸,被楚玄知搀扶着,故作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张副将!”有人喊他,焦急道:“您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姜云絮紧捂着心口。
“副将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暂无大碍,你忙你的去吧。”楚玄知沉声说。
那人点点头也未怀疑,急匆匆提着兵器离开。
“大部分的粮草都藏在后方,秦越两面环山,一面环水,我猜测应该是在西北方向。”
姜云絮点头,压低了帽檐往前走。
耳边鼓声阵阵,秦越营帐内军纪十分严明,她们只能沿着外围走。
所幸天黑加上人少,鲜少有人注意到他们。
“看那!”姜云絮指了指不远处燃起的烟雾。
“有人在做饭!”
楚玄知望着她一副兴致盎然的小脸,嘴角弯起弧度。
“还愣着干什么呢,等着喂你们呢?”
一道粗旷的声音响起。
两人顺着视线看去,一个小兵被抓住了,正在被人低声训斥。
没一会来了个小兵说:“前方陵颐人来偷袭,这饭吃不成了。”
首领听闻后大骂一句卑鄙:“还让不让人活了,连打了三天,老子一眼没休息,如今连饭都不让吃了,这陵颐简直欺人太甚!”
他越说越生气,还不忘抬脚朝着小兵踹去,骂了句晦气。
军营里的将士们大都是五大三粗的,脾气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火爆,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对着手底下的人动辄打骂。
楚玄知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低声说:“世间很多地方皆是如此,强者生存。”
姜云絮的眼神从小兵身上收回来,她笑了笑:“乱世出枭雄,没什么可怨的。”
两人趴在草地里巡视了半天,最终决定沿着营帐开始搜寻粮仓所在之地。
“你在这等我!”楚玄知出去了一趟。
他身形如鬼魅,潜伏在黑夜中几乎令人难以发觉。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楚玄知赶回。
“找到了!”
姜云絮欣喜不已,一路跟随楚玄知。
楚玄知手法利落的解决了几个看守的侍卫,放姜云絮进去。
看着营帐内堆积满满的一袋袋粮食,她嘴里念叨着得罪了。
随后便召唤出空间,将一袋一袋粮食塞入空间。
忙活了大半天浑身已是大汗淋漓,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她赶紧去找楚玄知换下一个粮仓。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姜云絮四肢都有些软了,揪出一袋葡萄糖咕咚咕咚喝完,眼看着天快亮了,她得抓紧时间。
“还剩下两个粮仓。”楚玄知说。
“走!”
姜云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剩余两个全搬空了,整个人累的不行了,撩起帘子出来,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楚玄知看了眼天色泛白,一把揽住了细腰极快的离开现场。
“前方战事结束了吗?”她趴在楚玄知的肩上问。
“咱们还没安全回去,战事不会结束。”这是楚玄知亲自吩咐的。
两人一路翻山越岭的赶回营帐内已经是上午了,随着天空响起了信号弹。
两个时辰后几个副将撤了兵赶回。
这一战不赢不败,算是打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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