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眼前这个人,可以几年时间打造出一个闫派来。他的心思,还真是深得如同深渊一样。弄权之术,已经在他那里几乎成了艺术。
站在这个角度去看,哪怕是闫文志打压自己老丈人,仿佛又有了新的见解。总之很多事情,在他眼前都有迹可循了。
这就如同思维升维了一样,原来站在平面上思考问题,和站在山顶思考问题是完全不一样的。一时之间,张元庆百感交集。
正当张元庆想要开口的时候,闫文志却摆了摆手:“不管想到什么,明悟了什么,都不要说出来。有些小术咱们可以探讨,但是有些大术就不要说出来了,法不传六耳。”
张元庆勉强才能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他提起酒杯,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大杯。
他真心佩服闫文志,对方是怎么琢磨出这些东西的。他的三个故事,应当是屠龙术的三个境界。而最让他感到佩服的是汉武帝与公孙弘。
闫文志所用的人,细细品味都别有一番深意。而这些经验,给张元庆真正开拓了视野。
张元庆郑重起身,向闫文志鞠了一躬:“闫老,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是你教我的这些,我非常感谢。只不过这样的大术,于我而言一辈子都未必能用上。”
闫文志平静的喝了一口啤酒:“这屠龙之术,不是给你随随便便拿来试用的,要如同千锤百炼一样,慢慢的布局。等你哪天能用屠龙之术的时候,那么你距离登顶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看着眼前神情平静的闫文志,张元庆犹豫一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闫老,我希望能够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经常请教。”
闫文志却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一个星期,你可以当我大发慈悲,为以前做错的事情弥补也好,为安北培养一根苗子也好。反正就这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天水。”
张元庆隐隐感觉,闫文志在布一个很大的局,而自己只是其中一部分。等到自己哪天理解他布局的时候,才有资格与他有联系。
张元庆和闫文志聊了很晚,直到对方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才将对方送回宾馆。
回来之后,他的大脑仍然处于兴奋之中。他忍不住打电话给周依依。
周依依接到电话之后,抱怨起来:“叔,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想什么事情呢?”
张元庆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自己年龄比周依依大,阅历也比对方丰富。但是每次碰到问题,还是会想要跟她交流。
小军师就是小军师,很多时候能够帮自己参考一些比较难以想通的问题。
张元庆只能带哄着说道:“军师,这不是想你了么?”
周依依赶忙说道:“别,你可别这么说话,到底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为你参考参考。”
张元庆这才说起了闫文志的事情,包括接触以来所有的事情。
周依依听了之后,思索了片刻:“叔,闫老能够来找你,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是他能够看重的?”
张元庆苦笑:“我就是想不通这个问题,我一个正处,有什么是他能够看重的呢?他现在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觉得去调教侯泉年才是最重要的。”
周依依却笑了笑:“不一样,侯泉年是我爸的对手,他现在去帮助侯泉年,那么闫派还是两派,完全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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