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此事是我们衙内的机密,恕下官不能告诉你!”
“不想说?你确定?”
陈芙蓉犀利的眉眼盯住他。
“陈姑娘,严捕快办的是公务。
此事关乎案件的告获与否。
你知道的,这真不能说……”
曹英德面露为难。
“好,严开源的事我且不问。
那李菊花投毒的事又如何说?
你我都知道这事还有幕后主使,可你却没有深究,就这样草草结案了?”
陈芙蓉见曹英德要说话,却是抬手制止了他。
“还有,李菊花她为什么会突然死于狱中。
你不要和我说畏罪自尽那一套,我不信。”
“陈姑娘既是说到这,那下官就不得不解释一下了。”
他看向面色不快的陈芙蓉,嘴角噙着笑意道:
“这审讯的事是严捕快负责的。
下官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翌日就开庭审理了此案。
李菊花是因为和玉蝶园的其中一个女大夫有嫌隙。
她买来砒霜本是想放到她杯中毒害她的。
却不想还没行动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经我查证,此事背后没有所谓的同伙。
也没有你们所谓的幕后人。
我相信当时堂上众人也都听明白了,此案它并无其他疑点。
所以这便结了案。”
“你放屁!”
陈芙蓉拍案而起。
“李菊花她在京郊有一生病的女儿。
她那么疼爱放不下女儿,我不相信她一句交待都没有就畏罪自尽了。
何况她知道自己被判了秋后问斩,理应还能活更长时间。
她担心死后女儿下场凄惨,怎可能没有安排就突然自尽。
曹大人,这事换作你,你会这么傻?”
“这……”
曹英德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陈将军,这事你恐怕问错人了。
我不是李菊花,怎知她是什么心理。
兴许是她羞于面对自己女儿,也或许她在得知自己不日就要处斩。
一时害怕这才选择了咬舌自尽!”
“胡说八道。
我告诉你曹英德,这件案子你若是不重审。
我就上大理寺讨个说法去!”
听着陈芙蓉要闹到大理寺去,曹英德不禁有些慌神了。
想着吞下去的肥肉再叫他吐出来,他心里委实难以接受。
曹英德压下内心的惊慌。
“陈芙蓉,你休要吓唬我。
现在这案子已经结案。
何况李菊花已经死了,此事已经死无对证。
你若是想去,尽管去吧!”
现在证据都已经被自己毁了,他倒要看看她拿什么去告。
看着他猖狂的样子,陈芙蓉怒斥:
“好你个曹英德,你且等着瞧!
我倒要看看你头上的乌纱帽能够保多久!”
看着陈芙蓉气呼呼离开,曹英德亦铁青着脸。
“陈师爷,你找人去来和客栈和那姓马的说一声。
让他将犯事的证据给抹了,千万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大人。”
马宏茂这两日正为钱的事发愁。
谁知曹英德的人就找了上来。
他偷摸着将人迎进客栈。
“什么事?”
大白天的就跑来他这。
“马老板,出事了。
我们大人让我告诉你,让你的人这几日小心着点。
投毒事件虽说已结了案,但恐怕还未结束。
你们最好是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否则到时候大人恐怕也没办法替她兜着……”
听着这话,便见马宏茂脸色拉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道:“知道了。
你让曹大人帮着多担待些,等这事风声过后我再请他喝茶!”
马宏茂客气道。
陈国公府。
皇后的母亲荣国夫人已是七十岁高龄,这一半年因病常年卧榻在床。
这段时日听说吃吃不下,睡睡不好,竟是只吊着一口气了。
宫中的太医对此束手无策。
国公府也为荣国夫人请来不少民间名医,却都治不好她的病。
马宏茂自是听说了此事。
而且他还听说,国公府的大爷为表孝心,到处寻医求药。
只为着能治好母亲的病,讨得其妹皇后娘娘的夸赞。
聚宝楼。
“喊你们掌柜的过来,我这有一件珍宝要出售。”
马宏茂将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柜台上,朝这里的伙计喊道。
店台伙计见他穿得一身富贵,心知这位客人要拍卖的东西不简单。
“掌柜的,有贵客到。”
正在屋里和人谈事的掌柜走出来。
“这位贵客,您这是想要拍卖什么物件?”
马宏茂将盒子打开,众人只闻得一股药香味从盒子里隐隐飘了出来。
就在这时,走在掌柜后边的中年男子连忙走了过来。
“这,这东西它不是那日药市开市上展示的什么救命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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