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婉看到邬君尧,心中五味杂陈,但她知道此时必须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迎上前去,言简意赅地说道:“邬都督,我因为柳梦璃的事情,被皇后针对了。”
邬君尧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
他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宫中的尊贵人物,我们还是不要计较这些。”
听到这里,姜燕婉心中更加失望,她本以为邬君尧会为自己出头,没想到他竟然选择息事宁人。
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邬君尧,你这是站在谁一边?”
邬君尧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语气却有些冷硬:“姜燕婉,是不是我这些日子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你到底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这样说话?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柳梦璃也是一样,她救过我的命,你我都得罪不起!”
姜燕婉心中已经凉透。
她冷冷地说道:“原来在你心中,我不过是可以随时舍弃的人。你真让我失望透顶。”
“邬君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这话,不等邬君尧反应过来,姜燕婉便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坚定而决绝,留下呆立在原地的邬君尧。
夜幕降临,姜燕婉回到家中,轻轻推开阿宴的房门,看见他安然睡着,脸上仍带着几分未消的疲惫。
她坐在床边,心中暗下决心,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房间里,姜燕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难以平静。她想着白天与邬君尧的对话,胸口隐隐作痛。然而,她很快就将这份痛苦压下,转而思索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忽然,一阵刺痛袭来,她感觉脑海中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撕扯,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额头冒出了冷汗,她紧紧抓住床单,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在这一刻,姜燕婉发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的世界中。周围是黑暗的森林,雾气弥漫,树木扭曲如恶魔的手臂。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出口。
“这是……梦魇?”姜燕婉意识到自己中了蛊虫之术,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集中精神,试图打破这个梦魇。
然而,梦魇中的怪物愈发逼近,尖锐的嘶吼声刺入耳膜。突然,她感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发现一根猩红的触须刺入了她的身体,正在疯狂地吸食她的生命力。她用尽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
就在她绝望之际,姜燕婉猛地想到自己的血液。
她毅然决然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胸前的触须上。顿时,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触须迅速萎缩,她终于得以从梦魇中解脱。
姜燕婉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从床上坐起。她瞥见窗户外有什么东西晃动,心中一凛,立即起身走过去。打开窗户,她赫然发现了一只熟悉的蛊虫——这是之前她给柳梦璃治病时用过的,那独特的花纹她绝不会认错。
“柳梦璃,你竟然用我的蛊虫来害我!”姜燕婉眼中燃起怒火,她没想到自己竟被昔日救命之人背叛。这刻,她更加坚定要揭开一切真相的决心。
次日清晨,姜燕婉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带上阿宴出门。她必须找到帮助破解柳梦璃所施巫术的方法,同时也要查明幕后黑手是谁。
姜燕婉带着阿宴一路匆忙赶到了师兄云秋白的住所。
“师兄!”姜燕婉一推开门便急切地呼喊。
云秋白正坐在书桌前研读古籍,听到声音,立即抬头看向她,“师妹,你怎么这么急?”
姜燕婉将阿宴安顿在一旁,随即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秋白。云秋白听罢,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柳梦璃竟然用你的蛊虫来害你?”云秋白站起身来,眉头紧锁,“这件事不简单。”
姜燕婉目光坚定:“师兄,我知道柳梦璃曾是西域巫蛊世家的圣女,这次她的行径更让我怀疑她和皇后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西域巫蛊世家?”云秋白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如果柳梦璃真的是他们的圣女,那么她掌握蛊虫之术就不足为奇。但你说她能策反你的蛊虫,这更说明她在蛊术上的造诣非同小可。”
姜燕婉心中一凛,她没想到柳梦璃的手段竟如此高明。
“师兄,你也知道,邬君尧现在与柳梦璃走得很近,我担心他会陷入危险。”姜燕婉皱着眉头。
“我理解你的担忧。”云秋白叹了口气,“但以邬君尧的性格,他恐怕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警告。”
姜燕婉点了点头,心情愈发沉重。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提醒邬君尧。即使对方不信任,也不能袖手旁观。
告别了云秋白,姜燕婉带着阿宴来到邬君尧的府邸。门口的侍卫见是她,立刻通报邬君尧。不多时,邬君尧便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好像对她的突然到访并不欢迎。
“你又来做什么?”邬君尧冷冷地问道。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要想说服邬君尧,就必须冷静。“邬君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事关你的安全。”
邬君尧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是关于柳梦璃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听了。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我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去调查,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姜燕婉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你难道不知道柳梦璃是西域巫蛊世家的圣女吗?她不仅操作蛊虫,还能策反它们。昨晚我就险些死在她的手里!”
“你是不是疯了?”邬君尧不屑地冷笑,“柳梦璃救过我的命,她不会害我。而你,现在只是因为嫉妒她,才编出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姜燕婉只觉得心寒如冰。她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邬君尧,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危险的存在。请你小心。”
邬君尧冷冷地注视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讽刺:“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自己会注意。”
姜燕婉咬紧牙关,转身带着阿宴离开。她再也不想对邬君尧多说一句话,既然他执意不信,那她只能靠自己打破这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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