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婉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哄着孩子睡觉。
窗外对着一颗古树,遮住了暴晒的日光。
“碰!”
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几个人闯入房间。
不等姜燕婉反应,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贱人!敢勾引晋王!”
姜燕婉被打得偏过头去,艰难地转回看向前面的人。
是姜诗画。
她正睥睨着自己,嘴角不屑的上扬。
脸颊略微红肿,姜燕婉抬手轻轻抚摸,嘴角溢出讥讽的笑意。
“我还以为姐姐当了嫡女后,会改掉那些乡野粗俗之举,想来是府中的嬷嬷教导不尽心。姐姐可得好好学,不然日后进了晋王府,丢得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
打蛇打七寸,姜诗画最忌讳她的身份,耻于谈论。
闻言,她面容浮上怒意,旋即又浮现一丝冷笑,
“再伶牙俐齿,也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罢了。来人!胆敢冲撞本小姐,给我打断她的腿!”
几个大汉目光凶狠、手里抄着木棍逐渐逼近。
姜燕婉心一沉,声色冷厉:“若你们不怕和皇城司为敌,大可试试!”
果不其然,壮汉们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姜诗画。
皇城司可是阎王庙,平静的建筑下暗藏血腥和恐怖,踏入的人将再无回头之地。
“我可没听说皇城司会照拂未婚生子的贱民。”姜诗画拧紧眉心。
“姐姐一介村妇,不清楚京中事宜很正常,你若伤我分毫,只怕邬都督不会轻饶。”
姜燕婉嗤笑一声,将小被褥拉紧了些。
孩子是他的,四舍五入她也是他的人。
借他的名号来狐假虎威一番,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微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躲在树后的邬君尧心微微颤动,涌起一些奇怪的思绪。
全京城的女子都以与他扯上关系为耻,她怎么毫无顾忌?
“笑话!邬都督会看上你这不洁之人?”
姜诗画斜睨着她,嘴角弧度轻蔑。
“不信的话可以试试。你们今日如何待我,他日定会十倍返还。”
“听说过凌迟么?先往胸脯上剜一刀,让你痛得直哀嚎,再一刀一刀慢慢地往下剜,直至血肉模糊……”
女子面容恬静,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闻言,姜诗画眼神染上一丝惧意,不由地退后半步。
可瞧见姜燕婉脸上淡漠的笑容时,她的胸中顿时燃起无名火。
竟敢吓唬她?!
“鬼话连篇!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棍子硬,还不动手?”
家仆们立刻明了,如恶狗般朝姜燕婉扑去。
姜燕婉从桌上抄起茶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反而听见几声惨叫。
接着是“砰”、“砰”几声巨大的落地声。
定睛一看,邬君尧站在她面前,家仆们倒地哀嚎。
他一言不发,通身的威严让人紧张。
众人浑身发麻不敢动弹,仿佛被人夺舍一般。
看见他伟岸的背影,姜燕婉悬着的心落下。
明明是人人避如蛇蝎的男人,却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见他转身扶起姜燕婉,姜诗画冷笑道:“公子莫不是山珍海味吃腻了,爱贪新鲜吃猪糠?难怪会看上这种不守妇道的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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