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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帮我洗个澡?


周放视线落到茶壶旁边的茶叶罐上,陆时晏察觉到他的视线,努力的想站起来,但被打得吃痛失了力,失败了。
周放抓了把茶叶洒在陆时晏身上,有什么露出一点点头。
他勾唇一笑,眉眼肆意,“看来我猜对了。”
陆时晏拼尽全力站起来,试图从周放手里夺回黑色玻璃药罐。
那里面装着唯一的一粒解药。
但他现在呼吸都很费劲,更别说抢什么。
周放手轻轻一动,就足够让他拿不到。
“你以为你赢了吗?”
陆时晏每说一句话,心肺都会疼一下,但他还是撑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其他的就不说,但就这一次,你不可能赢的,南枝一定是我的。”
周放抬起手,食指微微一动。
乔鞍立刻上前控制住陆时晏,周放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屈膝蹲到陆时晏面前,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
然后刀锋一转。
下一秒,刀尖直接刺入他的小腿,皮开肉绽!
陆时晏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周放漫不经心地起身,冷笑道:“她眼光好得很,看不上你这种废物。”
……
丽景苑。
江莱拿着手机,就像是瓜田里的猹,吃瓜吃的那叫一个上蹿下跳的。
我都习以为常了。
奶奶这会儿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心情也好,“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和奶奶分享一下?”
我催促了一下江莱,“别卖关子,快说。”
江莱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本来是想看姜初夏的人设崩塌,看看有才能的网友怎么骂她,没想到看到了更有意思的。”
还没等她说完来龙去脉,我已经看到了新的热搜。
姜初夏的身世公开了。
是一个记者发出的一段采访内容,视频中,姜云舒亲口否认了姜初夏的身份。
我连忙给姜云舒打电话,有些疑惑,“妈,我看见热搜,您否认姜初夏的身份了?您和阿放不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吗……”
姜云舒解释,“大鱼已经自己露头了,不需要钓了。”
我一愣,“是谁?”
话刚问出去,我心里一紧,隐约有了猜测,就听姜云舒道:“也是陆时晏。”
“本来是怀疑,但刚才你舅舅和周放查到了他们有往来,我把否认她身世的消息一放出去,她第一时间就是联系陆时晏。”
我如遭雷击。
如果说,给奶奶下毒,是为了用解药威胁我,那安排个假千金到姜云舒身边……又是图什么呢?
思及此,我突然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我两年前车祸丢失的玉坠,会落到姜初夏手里,她因此成为了姜云舒的女儿。
也难怪,姜云舒做和姜初夏的亲子鉴定时,会没有问题。
压根就不是鉴定报告被动了手脚,而是一开始,姜初夏交给姜云舒的头发,就是我的。
我曾经那么信任陆时晏,在Y国时,他出入我家也非常自由,想弄几根我的头发,根本不是难事。
这么说来,姜初夏第一次在沈家顶替我身份时,十有八九也是他的手笔……
越想,我越觉得后背发凉。
听我突然沉默,姜云舒关切道:“枝枝,怎么了?你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我回过神来,按捺下心里的震惊,摇了摇头,“我没事,妈,您呢?”
“我没事,主要是你,虽然幕后之人揪出来了,但最近肯定要不太平,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养胎。”
“我把宣布你身份的事情,安排在三个月后了。”
我也不想总被担心着,乖巧应下,“好,我知道的。”
姜云舒柔声,“行了,早点休息,孕妇可不能熬夜。”
“您也是。”
我电话挂断,刚放下手机,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我立刻往门口走去,江莱和沈奶奶对视一眼。
奶奶道:“你跟我去看看我养的花。”
江莱也相当配合:“好嘞。”
回来的人,自然是周放。
我张开双臂就要抱上去,却被他按住肩膀阻止,“我身上脏,先去洗澡。”
这话一听就不对。
即便是她现在有了孩子,怕有细菌影响孩子。
但他是出去办事,又不是去工地滚土,能脏成什么样。
正当我要开口问的时候,眼前多了个黑色小药瓶。
我眼睛一亮,“解药?!”
“嗯。”
他不置可否地扬起眉梢,一脸傲娇,“我厉不厉害?”
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的心脏却在瞬间紧缩。
没顾上去接解药,而是一边看他身上有没有伤,一边掀起他的衣服。
就在我发现他手臂的血迹时,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他垂眸警告,“不能灭火别点火。”
我眼睛一下子湿了,“你还没正经!”
眼看着我要哭,周放下意识伸手揉我的头发,安抚我。
却蓦地想起什么,大手又收了回去。
我瞬间发觉不对,一把抓住他的手看,掌心好几道血痕,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你不是答应我不受伤吗!”
周放一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样子,末了,摸了摸鼻子,无奈道:“这样,这事确实是我食言,你只要不哭,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没吭声,转身往客厅走去。
周放跟在我身后,“是不是才说过,有什么事要及时沟通的,现在干嘛,冷暴力我?”
我找到医药箱,瞪他一眼,“坐下。”
周放乖乖坐下。
我摊手,“手。”
周放乖乖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在我手上。
刚才的入户灯并不算明亮,到了客厅,我才看到不仅仅是血痂,里面藏着好多木质倒刺。
我忍不住想给他一脚,可光是手上的伤,就够让人心疼,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周放却笑,“别忍着,只要踢了能出气,随你踢,别舍不得。”
“谁舍不得了?我脚疼而已。”
“是脚疼还是心疼?”
我仿若未闻,先将干涸的血液冲洗掉,才拿镊子仔细的将倒刺取出来。
反复检查好多次,才消毒涂上药。
在我拿出纱布的时候,周放出声阻止,“用不着,没两天就好了。”
我拿着纱布不说话,就看着他。
周放妥协,“得,败给你了。”
他将手给我,任由我包扎。
我最后系了蝴蝶结,他虽然拧眉,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你把解药去给奶奶吃了,我去洗澡。”
“不行。”
“不能洗澡?”
周放:“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
我哭笑不得的,“你那手不能沾水。”
周放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明白,这点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不是被我发现,大概连消毒都懒得消。
周放本想拒绝,却忽然话锋一转,“我的手确实沾水,要不你受个累,帮我……”
他拉长尾音,“洗个澡?”
“……”
我耳根发热,却不愿落下风,手指一伸,贴着他衬衣面料勾住皮带,往我的方向一扯,弯唇道:“我可以帮你洗,只是,你今晚能睡得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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