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现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例行三连问后,江文东的眼珠子稍稍转动,就看到了三个女孩子。
未婚妻陆卿,谁他辰姨,和黑丝小婉。
她们三个就并排坐在沙发上,你枕着我的肩膀,我枕着你的腿,她还抱着她的一根胳膊,睡得正香。
特护病房内的条件,就是好。
可她们这是在陪护伤者吗?
谁家的陪护家属,睡得这样“奇形怪状”,还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特香甜的样子?
咳,咳咳。
盯着三个女孩子过了老半天,江文东才无病咳嗽了几声。
没人理睬,依旧都在酣睡。
咳咳,咳!
江文东用力咳嗽了几声。
没人理睬,枕着陆卿腿的婉儿,倒是在睡梦中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咳——
算了。
江文东忽然发现,自己就算是把嗓子咳破,好像也惊不醒她们。
他只是右肩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想撒尿了,自己去!
他慢慢地坐起来,抬脚下地,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洗手间内。
无语,真是让他很无语。
他都洗漱完毕的走出来了,这三个妞儿,还睡的很香甜。
“她们肯定是因为我又惊又怕,昨晚熬夜到很晚,总算才睡着的。”
江文东想着走到床前,左手拿起了毯子,悄悄盖在了她们的身上。
其实病房内一点都不冷,但这代表着某男对她们的关怀之心。
窗外,有一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好像在召唤江文东外出走走。
外出走走,就走走呗。
反正江文东只是右肩受伤,腿又没事。
清晨五点半的空气,清新的一塌糊涂。
住院部的后面,就是一个专供病患者、家属散布休闲的小公园。
那只邀请江文东外出走走的鸟儿,就站在一颗花树上,用鸟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树下有一张长椅。
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妇。
她的相貌妩媚,神色恬静。
也像江文东那样,穿着病房提供的拖鞋。
她架着右腿。
左手轻揉着,那只看上去让“艺术品”三个字,都相形见拙的雪足。
看着江文东笑道:“弟弟,你过来给婶娘姐姐解释下,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
唉。
她怎么这么能记仇啊?
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苦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我昨天那样说你,不是觉得你只是个弱女子,担心你的安全吗?”
哼哼。
申酿娇哼了几声:“你直接说怕姐姐成为你的累赘,会连累你不就得了?”
“姐姐,你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没必要把话说的这样直白吧?”
江文东讪笑:“有道是看破别说破。可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对你说一声最真挚的谢谢。要不是你及时扑下来砸倒悍匪,并拼死抱住他一根腿,我和那几个孩子,肯定都变成了悍匪的枪下游魂。”
他确实是真心道谢。
尤其是想到自己被白文举提到,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那个瞬间,更是心中后怕,猛地打了个冷颤。
“别怕,都过去了。悍匪已死,你是英雄。”
申酿语气温柔,看似特随意的样子,握住了江文东的手,稍稍用力给予他安慰。
“哈,我可不是啥英雄。其实我这个人吧,特贪生怕死。当时去救人,纯粹是脑子发热。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说不定就没胆子那样做了。”
江文东哈的一声笑,目光落在了那只雪足上:“你的脚,没事了吧?”
她昨天崴的那一下,本来情况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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